“我说了这房子只租不卖,您还是请回吧。”
“别别别秦小姐咱们再谈谈,您看买家为了您这房子特意从赞比亚飞回国,看在这份诚意上,咱们再谈谈。”
闻言秦萱狠狠皱眉,她一只手紧紧抓住门把,警惕地打量门外那两人。
西装革履的中介她是见过,可中介身后那男人........
戴着黑墨镜,穿着一件黑大衣,头发理得很短,一米八几的身高几乎把门外的阳光挡了个严实,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秦萱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这就是一直在网上交流的买家?
“您看您急需用钱,唐先生又愿意全款买下,咱们何不互相行个方便呢?”趁秦萱走神的功夫,中介顺着不大的门缝一溜烟钻进了别墅。
“诶!”秦萱刚想转身拦人,忽然头顶一暗,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一阵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倒让秦萱微微诧异。
唐霄铭撑着门框,声音有些沙哑,“秦女士,我希望能再谈一谈房子的事情,请您给我几分钟。”
诧异归诧异,男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还是让秦萱警铃大作,下意识退了几步,将他们放进了屋里。
干什么?想强买强卖吗!
中介大致浏览了屋中的摆设,笑着对秦萱解释说:“据我所知您全家定居国外,国内就这一间房产,不知道您是否在考虑移民呢?”
没等秦萱开口,唐霄铭倒是不见外地坐在了沙发上,他掀开了白布,上面积压的灰尘呛得三人咳嗽流泪。
在秦萱心里默默又给这家中介打了个差评。
她这次回国确实急需用钱,论这家中介的名声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她非常信任,可怎么——
在网上纠缠她卖房快一星期也就算了,怎么还擅自带买家来看房了?
“实不相瞒,这是我家祖产,明代时候后院那颗银杏树就在我家了,我不能卖。”秦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向中介说出了实情。
中介尴尬地笑了笑,又看向唐霄铭。
那男人抿了抿薄唇,忽然摘下墨镜,一双点漆似的黑眸一瞬不移地看着她,沉默之中竟平生出几丝暧昧的气息。
这男人还挺帅的,剑眉星眸,深邃的眸底沉着一片汪洋。
“据我所知通平路这一带,在清朝时候是坟场?”男人低沉的嗓音打断了秦萱的思绪,秦萱皱眉看着他。
“你知道清朝有位著名诗人,叫什么我忘记了,好像就吊死在隔壁?”
秦萱当即愣了,片刻之后怒从心中起,指着大门道:“这位先生,您再说这些没礼貌的话,我就要请您出去了!”
中介应当在这时候站出来缓和气氛的,可他瞧了一眼唐霄铭,竟没敢说话。
“我是真心看上了这块地的风水,没有其他意思。”男人勾唇笑了笑,起身朝秦萱走去,离得很近才低声开口,“宜商,不宜居,您再仔细考虑考虑,我等您的答复。”
秦萱深吸一口气,卯足力气把唐霄铭推开,冷冷道:“不考虑,只租不卖,您慢走!”
剑拔弩张的气势一时间在屋中蔓延开来,谁也没有说话,秦萱甚至悄悄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而在这时,唐霄铭退让了。
“既然如此,我先离开了。”
秦萱悄悄松了一口气,谁知唐霄铭又问,“您目前都住在这里吗?”
“我刚刚回国,当然住这里。”秦萱不假思索地回答, 话里还带着几分威胁,“您不用再来了,我不会开门的,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兴许唐霄铭是被这话的威力震慑到,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只是,他离开时唇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让秦萱有些后怕,于是推了把椅子顶住大门,又把钥匙和手机放在一起,这才安心些。
当晚,H市下了第一场雪。
老宅有十多年没住人了,煤水电全断,秦萱勉强清扫了厨房和卧室,打算将就着过一晚,她给自己点了份奶茶,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上。
要不是因为父亲经商出现意外,她也不会匆忙回国,更不用应付令人头疼的中介。
忽然,一股莫名的冷意席卷全身,身后吹来的这股阴风让秦萱狠狠打了个喷嚏,满心腹诽消失不见,一下子愣住了。
门窗紧闭,身后是楼梯,哪来的风?
她忽然想起白天唐霄铭说的话,这一代曾经是坟场——
“咔啦,咔啦。”天花板传来的的响声让秦萱毛骨悚然,冰凉的血液直冲大脑,她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只觉得头皮发麻。
渐渐的,屋中竟然有脚步声传来。
秦萱不敢抬头,一只耳朵听见的是湿漉漉的脚步声,一只耳朵是自己狂飙的心跳,可真是见了鬼了!
该不会真的——
突然,一只手落在了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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