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丝玛望着跪在地上的海娜,道:“陛下,我在殿外已经听到了一些,大月氏暴徒,不过借维护大月氏的名义趁机闹乱子,绝不是我大月氏百姓的意思,然则却为楼兰带来了麻烦,我当自罚!”
“皇后言重了!”阿勒迪微笑道。
“然而,正因为惹出了这许多麻烦,我作为大月氏的公主,也当做出表率,而海娜,身为上将军,你知错吗?”
海娜惊得一身冷汗,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你身为楼兰的重要将令,又是我大月氏的显贵,却如此言行无状,落了口食!”
“是,末将知罪!”海娜低头道。
巴丝玛转向了阿勒迪:“陛下,不能因海娜以往之功,而轻赦了她今日之罪。”
巴丝玛的话,让拉姆大吃一惊,当日那对形影不离的小姐妹,怎么今日会变成这样。而海娜的心早已沉入谷底,我的妹妹,巴丝玛啊,到底你依旧恨着我爱费达吗,这一生都不原谅我了吗。
“皇后,海娜将军只是言语……”
阿勒迪还未说完,巴丝玛便道:“陛下,若是在大月氏,因其言行也当判罚为奴,终身服役了。”
“皇后,海娜将军绝非有心!”拉姆道。
库里将军和海娜一向交好,此时忍不住道:“皇后,终究和您一样,海娜将军也是大月氏人,何必如此无情!”
巴丝玛冷笑道:“正因为是大月氏人,我才不能包庇。”
“皇后真是大义灭亲呢!”库里将军气呼呼地说道。
阿勒迪望着巴丝玛,皱眉问道:“既然说到了大月氏,依皇后,该如何判罚?”
“陛下!”巴丝玛再次下拜:“海娜将军之所以口无遮拦,全因出身名门,且青云直上,所以从无顾忌,我建议,发配她到阿尔金山,请海娜将军重新历练。”
“阿尔金山!”拉姆急了,“那时边疆苦寒之地!这怎么去的?”阿尔金山常年积雪,寒冷无比,且在那驻守的士兵往往是罪臣之子又或是戴罪的囚犯,人员混杂,吃穿用度也大大比不了王城。
“皇后,我不知道海娜怎么得罪了你,如她这等大将之才,放在那,不是我楼兰的笑话吗?”库里怒道。
“陛下,我是大月氏人,所以对大月氏的事我更要抛下个人的情感,望陛下理解我的心,更不要让我永怀愧疚!”巴丝玛不理会拉姆和库里,只是望着陛下。
阿勒迪轻轻叹了口气:“皇后说得有理。来人,今日起,海娜不再担任上将军职务,贬为千足长,原职位由拉姆代替。责人明日晨起送海娜前往阿尔金山。”
“陛下!”拉姆等人还要求情,阿勒迪一挥手:“都退了吧!”
就在堂上,海娜的腰牌、头盔已被卸下,她忍不住再次望向巴丝玛,巴丝玛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巴丝玛啊,海娜只觉得心像被戳了一刀那么痛。
殿内的信息,很快就传到了海娜的府邸,弗朗一听勃然大怒,骑上马便冲了出去,和返回的海娜在路上就见了面。
“海娜,巴丝玛她是疯了吗?这么害你!”弗朗怒道。
海娜的心还在痛,连想问题都变得缓慢:“弗朗,亏你是楼兰的侍卫统领,怎么直呼皇后的名字!”
“她,她再不是我认识的人了。我讨厌她!”
海娜不想再说话,一路上除了弗朗的埋怨,便是马蹄“吧嗒吧嗒”的声音了。
“海娜姐姐!”海娜一进院子,欧德就跑上了前:“皇后当真发配了你!”
海娜笑道:“也不叫发配,是找个地方历练。”
“那贱人,还在害人!”欧德的眼中冒了火。
“胡说,你怎么敢这么称呼皇后!”海娜也不高兴了:“以后再让我听到一次你这么称呼皇后,看我不揍你!”
“海娜姐姐,她这么对你!”欧德急道。
“是我有错在先!”海娜坐在了院子里。
“明天就走?”弗朗问道。
“对。”
“我陪你走!”
“瞎说!”海娜道:“我们来楼兰干什么的?保护公主,如今你随我走,谁保护她?”
“我看啊,我们那位公主长大了,不需要保护了。”弗朗怒道。
“别这么孩子气!”海娜温言道:“皇后是为了大月氏,所以罚我,她说的不错,我在楼兰顺风顺水,才口无遮拦,如今万幸祸事不大,我自当领罚,也心甘情愿!”
“海娜,阿尔金山,那地方岂是你受的了的!”
“笑话,我随军打仗,什么地方没去过!”
“海娜姐姐!弗朗去不得,我陪你去!”欧德道。
“快算了吧!你要是去了,陛下真得杀了我了!”海娜笑道:“欧德,你听着,给我好好练功,快快长大,强壮起来,我还等你保护呢。”
“海娜姐姐!”
“好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待在王城,不如痛饮一番,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