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说到第二份大礼的时候,曹仁默不作声,许褚典韦面面相觑,而庞德则面无表情。他在马超传讯开始就一直这样,当曹操让四人辅助史辛的时候,也无动于衷。
说完了上面这些话,曹操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瞳孔开始放大,随时都会晕死过去。
史辛加大紫气的输送量,但收效甚微。
“你们四个……还,还不快拜主公!”
曹操弥留之际,想到的是尽快了结心事,让四位爱将帮史辛收编降军。
前一刻钟还是敌人,后一刻钟就变成了主公,曹仁脸上很不自然。但他依然朝史辛叫了一声主公。
他知道,这声主公的背后蕴藏着什么意义,他可能要帮史辛对付旧日的同僚,甚至对付曹家的宗亲,但他依然叫了。
这是对曹操的绝对信任,同时也是对史辛的信任。多次交手下来,史辛对待敌人的大度有目共睹,就算是敌人,他也是个有着博大胸襟的敌人。
“曹仁将军不必多礼。刚才一轮交手虎豹骑损失不少战马和兄弟,到时我会让孟起挑选一些合适的战马给你们。我营里的士兵也任你挑选,加入虎豹骑。还有,孟起对骑术很有心得,以后你们多多交流。这样下来,你们两队骑兵必然是我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利器。”
“多谢史……主公!”
曹操的霸业和虎豹骑的经营都是曹仁最在意的事,听到史辛对虎豹骑如此支持和重视,心情缓和不少。
许褚和典韦跟史辛的交集也颇多,但他们生性耿直,曹操依然健在的情况下,一句“主公”怎么也叫不出口。
“仲康,典韦,你们……”
曹操张大嘴巴,努力地往胸里面吸气,可是怎么也吸不进。
“主公……”两人双双扑上,两个粗壮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史辛叹一口气,在曹操耳边轻声道:“曹公放心,两人乃忠勇之士,你的吩咐他们一定照办的。你死后,我会让他们为你守陵一年,到那时他们再叫我主公不迟,你说呢?”
曹操虚弱地点了地点了点头,涣散的目光投向庞德。
庞德一言不发,在地上隆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对着史辛朗声道:“主公死后,请史教主把我安葬在他旁边,一个简单的坟包即可。多谢!”
忽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小刀,往胸口插去。
“不要!”
怀抱曹操的史辛来不及救援,浑身血液倒流,只听“噗”的一声,小刀整根没入,鲜血很快涌了出来。
庞德的脉器早已断裂,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如今再受重创,立即毙命。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时刻注视着这边的马超。
“令明!”
马超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住了,眼眶微红,如鲠在喉,口中喃喃道:“这样也好,曹操是他一辈子最敬重的人,能死在他面前,也算了结一桩心愿。”
看到庞德身死,曹操鼻子一酸,眼泪不自禁地滑下。他的眼光一直往上,看到了蓝天,看到了白云,以及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然后光线逐渐变得灰暗。
他努力地伸出右手,想抓住那只鸟儿,它跟铜雀长得很像,可惜伸到半路,又软软地摔了下来。
咽下最后一口气,曹操与世长辞!
“曹公!”
史辛胸口堵得慌,明知道曹操已经离世,依然叫唤了一声。
“主公~”
现场哭成一片,许褚更哭至吐血,晕死过去。
神识忽然传来提示:“许褚获得专属天赋“痛哭吐血”。”
专属天赋“痛哭吐血”:许褚守卫曹操多年,这是一种深厚的主仆情意。前世中许褚初闻曹操逝世时也是痛哭吐血,这种情分夜带来了今世。战斗时,许褚往往会想起旧主公曹操,攻防提高两成。
“曹公请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会打败司马懿,统一全世界,然后在国都建一座辉煌的铜雀台……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魏武帝!”
史辛对曹操做着承诺,这个过程没人打扰他,关羽等人朝曹操的遗体拜了拜,走回到战场上打理一切。
体温从曹操身体上退去,肢体也变得僵硬,史辛这才苦笑一声,准备安排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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