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跟在银石的后面,大点儿的儿子已经有了小小少年的样子,小妹妹却担心的问道:“哥哥,那个姐姐没事吧?她昨天还亲手给我好吃的肉了呢!”
少年轻轻的拍了拍妹妹的头顶道:“天神会守护好心的姐姐,你不用担心,她一会儿就会好的。。”
小妹妹懂事的点点头,不再追问,但是眼睛还是担忧的看着前面的一对男女。小小的心灵,这时好像被什么感觉惊醒了一样,感觉心下有了不一样的触动。
同样抱着女儿的春生,也被不知道原因的村民关心询问着,这里的村民多多心性淳朴,心地善良。谁家有困难,都愿意上前帮备着点。
从海边到村落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路程,银石怀里抱着虹,硬是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一个文德家里。
身后的几个人也是小跑着追赶,把村落里的村名远远的抛在了后面,索尔一家不放心自己救上来的人,也在后面跟着跑回了村落里。
虹昏迷着,银石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除非她能立刻醒过来,不然银石的这股担惊受怕的劲儿,都不能缓过来。
银石抱着虹,将人放在文德家的榻榻米上,文德整天守在家里,乍一看虹两个人浑身湿溻溻的进屋还有些诧异。
昨天,这个外族人的队伍给了他很好的印象,光看他们吃饭的时候,不分彼此,亲近的像是一家人的样子就博得了他的好感。当然,昨晚上那一顿饭也有很大的功劳。
“女崽子怎么了吗?”文德不解的问道。
银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没直接说出口,若是虹儿有个三长两短,他要血洗这个部族。
银石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低头看到自己的胳膊还伸在虹的脖子下面道:“落水了,现在醒不过来,你能叫醒她吗?”
看他们的狼狈相,文德也知道是落水惹的祸,也没问事情的过程,直接回房间拿出一片绿色的叶子,揉搓了之后放在了虹的鼻子下面。
文德想,他想若不赶紧将这女崽子弄醒,看上去这个高大的男人都想弄死他这个垂暮老人了。只不过不消片刻,仿佛在睡梦中的人因为那一小片叶子,便微微的张开了眼睛,银石也激动的把人揽到了臂弯里。
虹稠密而又黑长的睫毛轻颤了下,嗓音有些暗哑的道:“大石头,我们这是得救了?”
“嗯,虹儿不怕,我们已经回到老阿爸的家里了。”女人醒来,银石的心情立刻转变回来,对叫醒虹的文德也多了份尊敬。
虹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坐直了身子,扫视了一圈看没见到别人,睁大了眼睛问道:“那个女孩子呢?她也得救了吗?”
银石如实回答道:“嗯,被她的阿爸抱回来了。”不是他太过关注别人的事情,而是他的五感过分敏锐,不想知道也都知道了。
看虹没事,刚才在小心翼翼的担心虹的阿筝和由丽也走上前道:“虹,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你们怎么落水了?我们几个从来没驾过船的人还没事呢?”
虹正要开口回答,就听见外面的一个男人大喊道:“文德阿爸,您快救救明月,明月流血了?”
听到人呼救,几个人回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来人正是把他们弄下水,还想要他们性命的春生。
原来那女孩的名字叫明月,名字是挺好听的名字,只是命运弄人,她才那么大就经历那么多的事情。
其实,落水前虹就将春生事情想了个大概,以及他恼怒外族人的原因。无非是春生的女人过够了在渔村的清苦生活,在外族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撇下他和明月,跟别的男人跑了。
虹本来还有点同情他的遭遇,可转头一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不然,为什么别家的女人都不跑呢?
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就是心里还有些心疼明月这个小丫头从小没了母亲。
文德走到跪在地上抱着明月的春生面前,看了看明月苍白憔悴的脸庞问道:“这个月的月事来了,痛的很吗?浑身湿哒哒的还不回去换换衣服,多捂着点儿,多喝些热汤,别的也没办法。”
明月缓缓的摇摇头,合上眼睑道:“老阿爸,我肚子疼死了?我会不会死呀?”
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瘦小单薄的明月道:“文德阿爸,明月才几岁,怎么会有月事了?”
文德摸着白胡须道:“十四个雪季了,也快……”
不过,不等文德回答完,明月下身的血水像血崩一样流到了地上,事情的真相一下子就被虹整明白了。
她走过去一脚踢开了抱着明月的春生道:“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你也不配抱着明月。”
“大石头,你赶紧把明月抱到榻榻米上,由丽阿姆去烧一锅盐水,阿筝给明月脱衣服,你们男人全部出去。”
虹交一边代着,一边去昨晚她和银石休息的房间,把止血药和消炎药拿出来,又赶紧拿出银针跑过来,为明月封住流血的穴位。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本想着自己这一生命运就如此多舛,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