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查抄了薛家勉强弥补了些亏空,但是远远不够。这会子又爆出来个徐家,哪怕历帝表面上为了维持平衡不会做什么但是私底下只怕已经在考虑要如何对付徐家。
二人一块步入亭内谢瑶光将拾来的梅花递给随行的朱雀后缓声道:“徐家这边暂且没动静,敢问殿下打算如何对付祁无因?”
“夏辅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就等着我指令对祁无因动手。”将袖炉递给谢瑶光叶临宸语气温和,“方俞玹那边你不用担心说什么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眼下我最奇怪的还是,为什么祁无因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这么安静。依照他的性子指不定又在想什么主意对付殿下你。”抱着暖和的袖炉谢瑶光神态懒洋洋地道了句。
“他想要对付我,无非是拿当年那桩旧案来做文章。总不至于他还能再找一个人来冒充吧?”叶临宸沉声开口。
“祁无因还没那么蠢。不过殿下我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您还是继续对付徐家。至于祁无因还是交给我吧,我跟他结怨这么深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谢瑶光挑眉哂笑一声,“伤了我不说又伤了我兄长,真当我性子冷清遇见这种情况也能装聋装瞎坐视不理么?”
“看起来你有办法?”叶临宸抬眸看向她。
闻问谢瑶光敛眸讥笑一声,“殿下擅长行军应当知道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祁无因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殿下您。我为何不能把东西还给他呢?”
“你多加小心。徐家这边有我。”
“嗯。对了殿下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庭燎就快回来了。”谢瑶光捧茶而饮语气温和,“我前段时间给他去信,通知他回京城帮助殿下。”
“他怎么就回来了?”叶临宸不禁疑惑询问道。
这一问落在耳中谢瑶光冁然而笑,“我问过老师。他说庭燎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山历练一会,我便想着让他回来相助殿下。殿下难道不希望他回来嘛?”
“不。只是这京城并非清净之地,庭燎年纪还小而且又身份特殊到时候你又得为他费心费力的。”望着面前的人叶临宸含笑道。
“怎么说他也算是我师弟。我这个师姐不护着他,谁护着他。”谢瑶光唇角微勾,“殿下时候不早了,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话。只怕三哥要上门来寻我了。”
闻言叶临宸点了点头,抖开搁在一旁的雪白狐裘替谢瑶光披上继而目光温和地看向她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灼热的目光瞧地谢瑶光不免觉得脸有些发烫,慌忙行礼告辞疾步往门外奔去,惹得朱雀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小姐飞快离去的背影。
天空中雪花片片飞舞落下,叶临宸望着谢瑶光逃离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的窈窈无论过了多久都是那么的可爱,想到这里他伸手试图去触摸飘落的雪花然而那雪花一落到掌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22文学网
马车内谢瑶光静坐许久方才吩咐车夫启行,不过她也没回谢宅反倒是去了寒山寺。说是去那边参禅,让朱雀派人回去知会三哥一句。
寒山寺素来香火鼎盛,尽管正值寒冬也没见人减少而谢瑶光到的时候刚巧是人最多的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吩咐车夫把马车停在后门,戴好幂篱方才步下马车。
在朱雀的陪同下往寒山寺内的高塔而去,望了眼檐角随风而动的风铃谢瑶光摇头喟叹一声。嘱咐朱雀就在一层侯着,自己提着裙摆缓步拾阶而上。
达到塔顶的时候谢瑶光看见了闻禅师盘膝坐在面前的观景塔上,驻足在原地。
“谢施主你来了?不必和老衲坐到一块这里风大。”了闻禅师指了指门口的蒲团温声道:“施主就坐在那里吧。”
闻言谢瑶光低头瞧了眼脚下的蒲团敛衣跪坐在上面,“大师似乎一直就知道我会来?难不成您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非也,施主心有外物深陷其中自然需要人为你解惑。”了闻禅师仍旧是背对着谢瑶光。
“大师猜的真准,我的确有一心结还望大师能够为我解惑。”话落谢瑶光顺手拿起一旁书柜上的经书翻了几页后挽唇一笑,“我记得《坛经》中记载:“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日风动,一僧日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敢问大师这是何解?”
长念一声佛号以后了闻禅师语气温和,“解铃还须系铃人。谢施主的心结来源他于他也当止于他。一味执着于往事甚至以其缚束自己,自然是身不得脱。既然如此为何不坦然面对他呢?”
“我不想拖累他,他应当有自己的幸福。”谢瑶光闭目喟叹一声。
“你们俩缘分未尽何来了断一说?施主心结不释,累心累己。”
话落耳际谢瑶光站起身冲着了闻禅师行了个佛礼继而拢袖离去。正当她步下楼梯的时候了闻禅师突然叫住了她,示意她去旁边的佛龛上取一个盒子那是当年顾太傅留给她的遗物。
看着手中那个黑漆漆的木盒谢瑶光蹙眉道:“这里面装的是?为何大师您到现在才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