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重地,只有四州七县,而太原府则有,六州二十二个县,谁穷谁富一眼可知。
“唉,可惜,咱们知道了也没屁用。”方景楠不由轻叹。
一路下来方景楠早已发现,后金兵打仗很少有奇谋妙策,也从不隐藏踪迹。据牛有德探查时看见的,他们的中营驻地里,抢满了几千辆马车,抓的男人女人小孩也有几万人,他们一直就这么带在身边,根本不怕人抢。
孟铁柱安慰道:“别着急,不是你说的么,咱们就这么粘住他们总会有机会。”
方景楠轻声一笑,从锅里夹起一大块马肉,道:“也是,饭得一口口吃,嘿嘿。”
……
又过了三天,在外打探的牛有德回报说,后金大军动了,前锋营正在进攻宁武关。
既然他们动了,方景楠等人自然要跟上,于是在洪涛山驻停了六天后,这支小队拔营而去。
陈山河的骑队负责前方五里放哨,甲乙两队战兵牵马在前,郑飞聂远的三枪队走在中间,几十匹马上背着重多物资,丁吉的炮队在最后,而张传宗的两什骑兵则分守在队伍两则。
没走多久,前方探哨的陈山河快马奔回,道:“三里外发现一队蒙古哨队,有十个人,我们相互都已发现对方,但没有交战。你们若再靠前一里,越过那个小山丘,就会被发现。”
方景楠还在琢磨,牛有德兴奋地道:“才十个人,咱们过去吃掉他们。”
其它人也是纷纷响应,很是高兴,蒙古兵的人头虽没有东虏的值钱,但能杀得几个,大小都算是军功。
方景楠想了想,却是缓缓摇头道:“不行,不能贪这种小便宜,暴露了自己。我们要时刻盯着计划的重点,预判他们未来的行军路线才是重点,不能因小失大。”
说罢,方景楠又道:“山河,你们盯着这队蒙古人,我们往东边走,找一处偏僻处等一等。”
东边仍是洪涛山的支脉,方景楠等人又找了个山涧,缩了起来。
又过了一日,外出哨探的牛有德回报说,后金主力已基本转向宁武关,朔州城外只有些押运劫来物资的后队还没有走完。
“整队,继续出发,粘上去。”
一声呼喝,众人按着以往的队形,重新上路。
半个时辰后,方景楠等人来到了朔州城外围,看着远处如磐石般屹立当中的雄壮城池,方景楠心想,难怪后金没打,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攻破。
后金虽不攻打城池,可周围诸多村庄小堡却是被他们清扫一空,很多人都带着家当往山上跑,方景楠缩在洪涛山时哨探就看到过好几拔入山躲避的,有钱点的就跑周边的军堡里躲。
但总有来不及跑的,方景楠看到朔州城外乱哄哄的人群,至少有几千被抓的百姓,在几百殿后的东虏看押下,赶着几百辆马车往宁武关而去。
张传宗道:“只有一牛录的后金兵,其它几百人是蒙古鞑子。”
方景楠看向朔州城头,那边旌旗招展,诸多军将也是在城头察看,方景楠道:“不是说朔州城里有两千守军么,此时若是开城门出来冲杀一翻,不说歼灭敌军,至少也能救回不少百姓,抢回诸多物资吧?”
张传宗应声道:“他们不敢的,朔州城是道城,就算军将有搏军功之心,知州大人也不会同意的。他们有守城之责,若有个意外朔州城破,其它人可以逃,他们只能与城共存亡。”
“这真的是……”
方景楠无奈的一笑,这能说什么呢,说不上对与错,只能说每个人选择不同。
虽然前面只有几百人,却都是骑兵,方景楠这些人也只能干看着。押运物资的老百姓分成了好几队,在兵丁的看押下,一拔拔往宁武关而去。
据之前牛有德打探的反馈,他们已经抢满了上千辆马车,抢掠了几万老百姓,牛羊骡马无数,这么多物资人畜自然不可能一起押走。
因为后金是八旗制度,每一旗有很强的独立性,基本上谁抢到的东西就归谁所有。每一旗下面的各个甲喇也是一样,上交一部分给公家,剩下的就归甲喇所有,再到下面的牛录也是相同。
所以他们一般都是以甲喇为单位,或是以牛录为单位押运物资。
方景楠通过旗帜看到,殿后的是正红旗的人,约或过了半个时辰,正红旗的那队牛录押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只剩下大概两百多个蒙古骑兵,挥舞着马刀在朔州城外耀武扬威。
方景楠看了眼朔州城门那,吊桥拉的老高,根本没有要冲出来拼杀一翻的迹象。
陈山河看着那队蒙古人,嗤道:“狐假虎威的怂货。”
张传宗看了眼方景楠,低声道:“要不我和山河兄出去冲杀一翻?朔州城那若是见咱们出击,或许也愿意派兵出城了。”
孟铁柱提醒道:“那队正红旗的虽然已经走了,但两队相互之间不会离的太远,我们这么冲杀上去,他们得到消息再反杀回来,怕是麻烦。”
方景楠听了却是奇怪,道:“怎么听你们说来说去,不是很怕蒙古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