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寒霜等人的去向,众人自然是尽快前往。董珂问询过他们的意思,先带他们去见了花寻芳。这几人虽都不曾见过,可里外里倒都有些关系。月无瑕尽力保持镇定,不在花寻芳面前失礼。花寻芳自然也是好言好语的回礼,他素爱美人见了凝霜月无瑕自然多看了两眼。月无瑕他可不敢随意逗弄,且不说月无缺会如何,单就一看月无瑕就知道是个死心眼的,万万儿戏不得。凝霜看着虽说是个暴躁没心肝的模样,可花寻芳也算是阅人无数,凝霜一进来谁都不多看一眼就小心护着月无瑕,就知道是个不容易动心的。
虽说这般更有些挑战性,而花寻芳自己也完全有自信应对。可不过这肉眼可见的泼辣模样,最后收场也是难办。玩也是要有个底线,会给自己惹麻烦的,花寻芳一般不会轻易出手。除非,这人有更吸引他的地方,足以让他乐意应对后果。华玉青华玉澈也打量着花寻芳,看着是个风流浪子模样,可这眼中可不见半点糊涂。华玉澈轻笑问道:“花谷主此番,不会毫无目的吧?”花寻芳把玩着手中酒杯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啊,还不是我那个好师兄害得。”
月无瑕虽知道无论月无缺如何,于情于理他花寻芳也没必要太过干涉。可刚月无缺失踪就这般花前月下,美酒佳人一个不少,半点不像认真寻人模样。不是与月无缺早有预谋,就是他根本不在乎。心里也就对花寻芳没几分好感,更何况花寻芳的风流与南宫玉霖的空有虚名不同。这名声可是实打实的,多年来在江湖上侠名不显风流倒是人尽皆知。月无瑕虽也明白,这般直来直去比之有些背后做尽脏事的伪君子强上许多。可这般把人心玩弄也未免过分了些,他有办法在哄骗他人心甘情愿,也有法子断的体面。可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始乱终弃罢了。
这样一个只把收集真心作为游戏,却又丝毫不付出真心的人如何能让月无瑕看得起?月无瑕作为女子,自然知晓女人的苦楚。哪怕是名满天下的女侠,失了贞洁名节日子如何不必多言。哪怕自己不在乎,可旁人几句话也是戳心刺骨。世人见了花寻芳不过恭维一句年少风流,可对于其他人而言那可不就不只是一句下流放荡自甘堕落了。但凡花寻芳真的用心,也不该这般不替人考虑。两厢情愿也不是他完全不替对方着想的理由!再者说来月家历代就算有纳妾再娶,却也不会让人受了委屈,也不曾有过不负责任的。
月无瑕知道月无缺为何与花寻芳时常联系,但对于此人可是没有半点好感。如今见他 提了月无缺,便让凝霜帮着问了月无缺有何计划。可惜花寻芳也是一知半解,他与华玉澈都是被约过来没有其他。两厢比对也没有交集,也推测不出什么。众人正发愁时,去通知寒霜的董珂带着人回来。月无瑕一见了寒霜顿时喜上眉梢,快步走到寒霜身边。担忧的打量着寒霜伤在何处。华玉澈冷眼看着寒霜出言道:“这位就是月家二公子吧?”
若是旁人这样问或许没有别的意思,可楚家姐妹素来情深。当年楚若诗过世,楚若茗就多次寻仇。忘忧倒是不怕死也早就不想活,唯独不想寒霜无人照顾,故而不得不回到芳华天下,原本是自愿去寻楚若茗的。却也不知为何,楚若茗没有动手。忘忧反而是最后郁郁而终。而后月沐风过世,明月山庄被针对,楚若茗就曾来过要带月无缺月无瑕前往魔教。可惜却被拒绝,虽然当时一个前辈不会与他这个孩子计较什么,可那离开时的一眼让寒霜至今回想起来都一身冷汗。
儿肖母,华玉澈此时眼神除了差了些狠辣以及经年沧桑几乎无二。寒霜暗自苦笑道:“表少爷玩笑了,寒霜不过一介奴仆罢了。”凝霜如何听不出讽刺意味,上前一步就要理论,却被寒霜拉住手臂制止。原本给寒霜把脉没有抬头读唇的月无瑕也察觉不对,疑惑看向寒霜。寒霜笑道:“无碍,不过向表少爷致谢罢了。”月无瑕看着寒霜温和笑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不知是哪里不对。花寻芳趁机说道:“月小姐想来是累了,不如凝霜姑娘先送她回去。至于二公子,我们还有话说。”
凝霜却道:“有什么事我们女人听不得?”花寻芳却坏笑道:“姑娘听不得的,可太多了。”凝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又羞又怒正要理论。却听华玉澈说道:“不去说说姨母的事?”凝霜登时变了脸色,一看月无瑕被脸色同样难看的寒霜揽着不曾看见华玉澈说了什么。寒霜尽力笑道:“没事,凌霜在客栈等你们。”凝霜当然知道说的是那间客栈,可又担心寒霜出事。心里怒道:那个木头!平日里分都分不开,怎么今天就不在!可又无可奈何,毫不在意的怒视三人后,便带着月无瑕离开。
见行礼告辞的机会都不给月无瑕,直接跟她说道:“他们急着说话,咱!们!女!人!还是快些走吧!”而后回头在月无瑕看不见的死角继续说道:“免得让咱们女人看他们这些大丈夫怎么以多欺少!”寒霜心里感激,知道凝霜故意如此,如果他们真的在此时欺人太甚可就是成了被女人看不起的‘大丈夫’。华玉澈冷哼道:“义兄,送送月小姐。我们有事商量。”这话一说,寒霜身份提了可就不是一点半点。
凝霜乐滋滋的走了,哪怕华玉青跟着也没有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