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缺却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算算近日可疑船只,他们应该还没有准备完全,凝霜足以应付。”寒霜却难得直视月无缺道:“属下明白庄主保护小姐用心,可此时未免太过危险,庄主不也说是兵分三路?”月无缺却道:“如果凝霜的救兵来的不及时,你我确实也要分散来。”寒霜知晓他的意思是最起码保证有一个人知晓寒月功的秘密活着回去,但在寒霜看来这不是选择而是必然应该让月无缺离开。故而长出口气对凌霜说道:“你先回去吧。”
寒霜很少这般语气,但不可否认他到底是月无缺的兄弟。真的命令起来让人不敢反驳,月无缺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觉得寒霜此时有了些生气。凌霜看了看他们,却也不敢说什么先回了船舱。月无缺冷战的看着凌霜离开的背影,寒霜忍住头疼劝道:“庄主,属下明白庄主素来都不会怕了这些人,但此时敌众我寡又是水上……他们既然敢来必然水性不差,可咱们确实不善水下打斗。”月无缺说道:“确实,有人当年就差点淹死。”寒霜一时语塞,他的水性确实差,练了这般久也知算得上会水能游,但若真在水中动手哪怕他武功三人中算是第一,就算没有缚心丹他怕是都会拖后腿。
寒霜无奈叹气道:“庄主既然知道属下只能拖后腿,为何还要如此?”月无缺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会为什么?!”寒霜说道:“虽说胜算稍减,但也不是全无胜算。再者说来,只要将冰钰平安带回庄里,管家就还有补救之法。”月无缺却不听他的说法只是说道:“若真的需要弃船,你和凌霜共乘小舟。尽快离开,我自有打算。”月无缺的语气让人不能反驳,寒霜虽不知晓月无缺为何如此。毕竟这般做派并不合理,虽有猜测大抵是另有用意。但月无缺要去冒险,他这个做属下的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而没有动作。
看着近在咫尺没有设防的月无缺,寒霜暗自运劲准备寻找时机。可惜月无缺看都不看就猜出了他的意图,冷声说道:“打晕我让我离开?没有船夫你们立刻就会被发现。”寒霜心下一惊,原本就紧张的有些发抖的双拳沁出冷汗。寒霜叹息道:“属下不该过问,但若庄主不能让属下安心,此事寒霜必是要拼上一拼。”
月无缺看向寒霜却没有说话,寒霜继续说道:“您留下看似合理实则不然,就算您今日直接离开,等他们发觉不对您与小姐也有足够的时间靠岸或是离开。虽说船上传信不便,但庄主必然是有自己的渠道这点属下不该多问。但既然完全可以拖延时间传信出去,为何还要让小姐先行离开?属下不知道庄主有何部署,可修罗殿尚且还有后招,但此时背水一战未免太过冒险。属下求庄主以明月山庄为重!”说罢,掀衣跪地。
月无缺一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生气,甚少有人能猜出他的意图,更别说敢在他面前直说出来。依寒霜才智自然知晓在月无缺这样的人面前‘卖弄表现’有何后果,但他依旧还是说了。月无缺自然不悦被人测度,但此时却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愤懑。月无缺却道:“起来吧。”若是平日里寒霜必然会直接起身,但他此时却依旧不动。月无缺一挑眉头说道:“寒霜,你越发放肆了。”寒霜只道:“属下不敢。”月无缺伸手握着寒霜的手腕把人带了起来说道:“没有你不敢的。”
寒霜依旧不语,但却还是看着月无缺喜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月无缺无奈摇头道:“花寻芳再不务正业却也不会误了时日,再者来此之前我就听说过,此地有个‘仙境’。许多落水之人,都能平安回去。”寒霜自然不会相信什么仙境,也不觉得月无缺会信。但却仔细思量起来说道:“庄主怀疑,此地江水连通哪处人际罕至的去处?”月无缺轻笑道:“不错,仙境必然是假,但有此去处却未必是假。普通人落水都不曾出意外,若是武功在身必然会更快到达岸边,若是凑巧还能探一探那所谓的仙境。”
可普通人落水也不会有人追杀啊?寒霜在心里默默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因着他看的出来无论是花寻芳还是那个自然知晓大概方位的仙境都是月无缺的准备,却都不是目的。可他自己适才也说了,他不会过问只让月无缺给他一个安心罢了。虽说更加好奇什么事情能让月无缺这般,却也不是能继续追究得了。寒霜无奈摇头道:“属下明白,但烦请听属下多说一句。”月无缺道:“说。”寒霜抬眼道:“冰钰必然不可离手。”说着看向月无缺手中冰钰。月无缺冷哼一声磨搓着手中宝剑,不置可否。
寒霜知道月无缺听进去了,便说道:“夜深露重,庄主早些休息吧。”月无缺回身间对寒霜说道:“我不管你与凌霜关系如何,有些事连他都不可说。”寒霜垂眸苦笑道:“属下明白,属下与凌霜并无其他瓜葛。”月无缺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念你初犯,我就不与你计较,以后若还想自作主张莫怪我手下无情。”说着抬步便走,将寒霜一句遵命丢在身后。
与此同时同一条江水同样的行进方向,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人抬眼看着夜色说道:“大哥觉得我这位名门正派的表哥为何突然邀约?”身后一人侍立一旁说道:“母亲早就有意请月小姐给你看看。”那少年闻言突然嗤嗤冷笑起来说道:“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