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王使搔搔头皮,有些沉重地说道:
“不过这个同同公主也真是一个烫手山竽,在没有实施完成我这计划之时,我也不敢妄自处理。
到时候,稍有不慎,国王将责任全推在我的头上,我吃不了咋办,真要兜着走?
我现在真是焦头烂额,第一次抢劫公主我没有出马,现在你看,我不是两次都亲历亲为吗?
哎,有什么办法!就怕搞不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沈飞扬在想:要不要去揭开这个独王使的恶毒计谋,让两国不去交兵。
阴红娘见独王使的脸色不是很舒展,知他心里肯定还有许多事情放不下,特别是在这关键时刻,更不能出半点差错。她不好意思对独王使说不吉利、刻薄的话语。
她看了看旁边一脸焦灼的独王使,轻轻说道:
“使郎,那我还是暂时将同同公主和那个抓来的美人给你关着。你放心去做你的大事。
我还是给你关在最隐蔽、最安全、最放心的特护房里的。等你成大事后,想怎么享用就怎么享用。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独王使爱怜又感激地看了阴红娘一眼,突然站了起来,对阴红娘说道:
“红娘,我不得不走了,那边的安排,没有我在,怎么放心得下。
你理解我,我去将这件事完成后,就来陪你。我走了。”
阴红娘听了他的话,也站了起来。
独王使一步从火盆上跨过,双手用力一把将阴红娘拥了过来,紧紧搂了一下。然后放开双手,大踏步走向门边。
阴红娘在独王使身后凄然叫道:
“使郎,使郎,你……”
沈飞扬在急速思考:水中月和那同同公主就关在特护房间。
是要先救同同公主和水中月,还是跟踪独王使,去阻止两国交兵,少让两国百姓生灵涂炭。
现在水中月和同同公主暂时还是安全的,不容沈飞扬多想,独王使已经出门。
沈飞扬决定先跟踪他,将即将发生的一场惨斗消除再说。
沈飞扬正想独王使会从哪里出去,因为门一开,看不见他的人影。
正在沈飞扬准备如何跟踪的时候,那房顶的东北角出现一个巨大的黄色身影,已经向房子背后小山上扑去。
独王使像一只巨隼向房子背后的小山上掠去。去势好快,将沈飞扬惊呆了。
如此年龄还有如此体力,更有如此高明的轻功,也让沈飞扬佩服不已。
有了强敌,也让沈飞扬内心一振,顿时来了精神。人往往就是这样,当身处逆境或遇到危机时,往往能爆发巨大的,不可思议的能量。
当遇到水平相当的对手,也会自觉不自觉地产生一种与之相比、相较,且欲与之较出高下的雄心。
此时的沈飞扬正是如此状态。他在房顶中间人未站起,只向前一蹿,人影一闪,已蹿至屋后山脚。再两个起伏,他也跟了上去。
待他追山顶,那黄色斗篷只能看见一个小点。由于刚黑不久,多少还有一丝光亮,见目标还在,他迅速提气,施展天山轻功,提速急追。
正当凶和独王使的距离拉近一些,他猛然想到,这样不行,如果距离再近一些,势必要被对方察觉,对方并不是一般高手,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稍微有丝毫大意,都可能被发现。还有一点,这独王使刚刚不是说要在中开岭去埋伏吗,干脆我直到中开岭年前看情况作准备,这样也省得我被他发现。
想到此,沈飞扬放弃了跟踪独王使,改变路线,因为心怀鬼胎、被跟踪之人往往都不走直线,会故意绕道而行,这样好迷惑对方。
沈飞扬提气疾奔,因他认得到胡沙的大道。这条道是比普通大道还宽畅的通道,夜间偶尔也有人走,当然上极少。
他为了赶在独王使的前头,也不管大道上的人看见他在施展轻功了,只管加速前行。
走了一段距离,他觉得还有几个时辰,天才亮,如果全靠施展轻功,那天亮后会有一场恶战,到时身体可能吃不消。于是他还是决定找一匹马来骑,节省点体力。
好在上大路不久,就看看见有三人骑乘了三匹骏马,从对面飞驰而来。
他一看,那骑马之人,都是几个常骑马的高手,于是他拦在路中央,和三人商量,欲买一匹。
那三人只管快速奔行,没想到路中央还站有一人,自然没将他视这障碍物,径直冲了过来。
当领头那骑一马当先冲过来,沈飞扬双手急挥,高声向三位呼喊时,头马已经收不及了,眼看就要撞在沈飞扬身上。
那马上之人喝斥一声,欲提缰勒马从沈飞扬头上跃过,他也太高看自己的骑术了,沈飞扬可不是小孩子,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要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将马控制飞跃过这样高的障碍物,这也不太现实。
哪怕是有准备,也得马是少见的骏马,人是出色的骑手,且人马合一,方可行。现在这种情况,谁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