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了不久,东方天际出现了一丝晨曦,天色渐渐明亮。这时大路上的人马和车辆渐渐多了起来,这也给他们的跟踪带来了便利。
当天完全明朗的时候,水中月催马一鞭,赶上沈飞扬说道:
“我看,这二人非常像我和莫高兴上次在和斗镇遇见那二人。我们要注意他们有毒气。是一股香气,人一闻就会昏迷。
“好的,我们小心从事,不要得太近。”
那一骑一车,有时快有时慢,好像也在留意后边是否有跟踪。
沈飞扬始终压着节奏,以不被超过为原则,速度不疾不徐,也没朝前方二人多望,这样过去了一天。
途中,沈飞扬也曾想超越他们,怕引起对方的怀疑,但怕一旦超越,那二人就改变方向,这一跟踪就会落空,最后还是紧跟。
遇到客店打尖的时候,三人分开成两组,甚至三组,让对方以为他们不是一伙的。
这样过了两天,都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中途,前面那二人,换了一次坐骑。男一去驾车,女的去骑白马。
到得第二天下午,莫高兴认为对方已经完全失去了警惕,就擅自一人纵马前行,将二人超了。
在超越的过程中,又再次犯了一个糊糊,他想听听对方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竟然将马引到对方车辆旁边跟了一段。
这时,对方有所警觉,向莫高兴多次观察。
好在,莫高兴也有所察觉对方发现了他的意图,没有回来报告,而是直接向前飞奔。并将对方和沈飞扬、水中月都拉下了一大段距离。
将到胡沙时,天色渐晚,大家都准备住店休息,沈飞扬示意水中月不要和莫高兴住在一起,也不能和莫高兴说话,一有联系,就容易让人发现。
饶是如此,沈飞扬也发现对方在提防他们三人了。
第二天,沈飞扬让莫高兴降低速度,不能去超车。进入胡沙地界,前面二人又是出发时的任务分工。
女的去驾车,男的去骑白马。
到了沙界山。马车朝右手方向奔去,而男的骑白马倒左手,朝胡沙急驰。
他们突然分成两路,在分开后,那男的还特意朝后方看了一眼。
这一下让沈飞扬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三人同去追赶那驾车之人,还是一起去追赶那骑马之人。
待二人跟上,他见没有时间再细细分析和商量,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跟上去。到了关键时候了。
那男的骑术一路上看来,是骑手是的佼佼者,他去追最合适。他果断对二人说道:
“你们跟那驾车女的,我跟着那骑马之人。快,不要被人家走掉了。”
沈飞扬打马向左方那骑白马之人追去;莫高兴和水中月驱马朝那辆马车跟随。
且说莫高兴和水中月二人。他们和前面那辆车保持在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不让他拉开距离,也没有紧跟。
那马车一直往前走,过了上次水中月被抓后又再次出现的那座庙宇,那赶马车之人也未停下,一直朝前走,不过,一过庙宇,那人和车的速度都降下来了,好像在有意等后边两人一样。
两人见那人速度这慢,他们也跟着变缓。
又前行五六十里,前方出现了一建筑物。
这时,日影已斜,人和马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二人觉得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看到了这样一个建筑物,都希望是招待过往行人的旅店最好。
心中在想好事,好事就来。前面那赶车之人轻带马缰绳,那马不在奔跑,慢慢朝前行走。
莫、水二人抬头一看,这建筑物屋顶上全是爬山虎,虽然是冬季,但爬山虎的枯藤干叶还没有完全被风吹走,他们还留恋这美好的环境,牢牢附着在房顶上。
和四周那浅黄浅黄的环境,刚好是绝配。不细看,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吃饭休息的地方。
这建筑物离大路约在三十米,依山而建。就好像在小山脚开了一个洞,又好比是给小山开了一道门。
在大路分朝建筑物的小路旁,有一根二三十米高的山楂树。山楂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那半中腰一面杏黄酒旗迎风崦舞。
看不清酒旗上写的是何字。但能够看见上面有字。
那赶车人轻喝一声“吁”,马车缓缓停在了建筑物前面。
还未等那赶马人打招呼,从建筑物里面跑出两个精壮汉子,跑向马车。
那超车人也没说话,只朝车上一努嘴,那两位精壮汉子就将车上的一个大木箱抬了下来,径直抬进了那个建筑物大门。
莫高兴和水中月对望一眼,反正要休息、吃饭,至于那赶车人发现与否,随他的便。先进去找点吃的再说。
二人也驱马走了过去,抬头一看,这面杏黄酒旗上写了四个大字“醉君请停”。
他们再朝那爬山虎下的建筑物看过去,那建筑物是一道拱形门,门楣上书着四个字“香叶酒店”。
在那道铁门旁边,有一间小木屋嵌进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