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之人可能是发现了身后有一人跟着,有些心浮气躁,他的速度反而没有刚才那样快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此人和沈飞扬三人一样,从早到晚基本上没有休息过,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
见甩不掉沈飞扬,灰衣人干脆放慢速度,待沈飞扬靠近,他回头大声问道:
“你这人是怎么了,我不认识你,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追着我不放?”
“这位兄台,我向你打听个人,能否先停下来,我问好便走,决不打扰。”
沈飞扬为了稳住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要打听什么人?我可没有碰见什么人,也不知道你要问谁?”
那灰衣人没回头说道。
“我就问兄台一下,在两个时辰之前,有一辆马车,上坐了两个人,一人身着灰衣、头戴头套,和阁下的打扮很相似;坐在驾驶位置上那人身穿青衣,也戴了一个头套。兄台看见二人和他坐在马车了吗?”
没等沈飞扬说完,那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不知道,没看见。”
话未说完,狠命在马屁股上击了一掌,那马虽说已经很疲倦,但因吃痛,又往前冲了。
由于二人都放慢了速度,交谈了几句,这时,掉在后边不远的水、莫二人又追了上来。
沈飞扬对二人说道:
“我看此人就是晌午和我们相遇的那辆车上的其中一人,穿灰衣戴头套,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我们快追,一定要抓住他。”
“我冲到他的前面,你们跟在后面就行,不能让他从你们这边逃走了。”
话未说完,沈飞扬又冲上去了。
那人的骑术未必能超过沈飞扬,更糟的是,那人的马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跑也乏力了。
不管那人如何用腿夹,用鞭子抽打,那马的速度始终提不上去,反而慢了下来。
说话间,沈飞扬又超到了他的前面。那灰衣人倚仗的是他的骏马和骑术,现在他最依赖的骏马油污支持他了,他的骑术也没法发挥。
就在沈飞扬再次和他两马相会的时候,只见沈飞扬鞭交左手,右手一伸,轻舒猿臂,将灰衣人从马上提了下来。
沈飞扬提那人,就像手里提了一只风筝,很轻松。后面追上来的二人都看得呆了。
在如此劳累的情况下,好个沈飞扬居然还有如此神力。
只是那匹马儿有些吃不消了,在沈飞扬将灰衣人捍在手中的一刹那,马的双腿有些承受不住,向下弯曲。
沈飞扬感觉人往下急坠,赶紧手臂运力使劲,将灰衣人往前方一掷,就在脱手的一瞬间,他已将那人的麻穴点了。
灰衣人的马匹,就好像人得到解脱一样,回头对着几人长嘶一声,慢慢踱到了一旁。
沈飞扬不急。他不怕此人自杀自残,待会儿没有审问的价值。
因为他已经点了他的麻穴,一时半会儿身上没有半分力气。
除非对方是个绝顶高手,如果是绝顶高手,就不会让他抓住了。
就算那人是个一般高手,也尽管放心,他的天山点穴,一般高手要冲开穴道,还是要费一番周章的。
他看二人也追了上来,才飞身下马,对二人说道:
“那人已被我生擒点穴,现在我们就去看看此人是什么情况。”
二人也跳下马来,跟随沈飞扬走过去。
那灰衣人看三人站在面前,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转动,看着三人,过了一会儿,灰衣人说道:
“你们一定抓我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快放了我吧!”
沈飞扬握住马鞭鞭梢,用马鞭手柄敲了两下灰衣人的头,说道:
“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亡命地逃跑?”
那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道:
“我孤身一人,你们三人,我干不过你们,我怕你们抢劫,杀害我。我就只有拼命逃跑。”
沈飞扬听他说话,知道此人不是一个纯粹赶路之人,一定还有另外的情况。他想了片刻,对灰衣人说道:
“我们三人和你在离魔鬼城不远的地方,大约三十多里的时候相遇过,你可不要说忘了。当时你们二人用两匹马拉一辆车。
当时,不只你一人在车上,还有一个车把式。那人穿一身青衣。和你一道的寻青衣人哪去了?你们的车又哪去了?”
就在沈飞扬说他们二人用两匹马拉一辆车时,那人身体轻微一震,但他反应很快,这身体轻微一震,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又恢复了常态。
沈飞扬知道此人是个**湖,说不定是个惯犯。
沈飞扬将马鞭头在那人的后背一敲,那人身体就有了力气,活动也自如了。
灰衣人“唿”一声站起来,就开跑,早被莫高兴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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