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兴的宝剑被尉迟新风的剑斩成了三段。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怔怔地站在原地,又好像被打懵了一样。
尉迟新风见对手剑已断,也不好继续进攻,这毕竟是一场内部比试,两派之间并没有什么死过节。
他看莫高兴站在原地没动,也觉得有些奇怪,怕对手使出什么怪招,双脚一跳,闪在旁边,这个比试结果当然用不着谁来评判。自然是他赢了。
怔了一怔,莫高兴才回过神来。他将手中的断剑狠狠朝地下一掷,恨恨说道:
“我不服,是我的武器不行,我输在宝剑上。”
众人见他这一掷,竟将断剑几乎全插入地下,只剩下手握剑柄,也不禁对他另眼相看,对他刚才说的话也还有几分相信了。
大家不禁都将目光转向了尉迟新风手中的剑上,想从他的剑上找出取胜的原因。尉迟新风并没有将宝剑插入剑鞘,也不知是他担心有人攻击,还是紧张所致。
但从外观上看,他手中的这把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管是长度、色彩、外观,都和普通宝剑别无二致。
王不留行也朝尉迟新风剑上看了几眼,他也没瞧出什么端倪。
而刚才二人的打斗,那是货真价实,没有谁占到什么便宜。
王不留行怕徒弟继续丢丑,眼睛一瞪,也没说话,只将手向后一挥,示意莫高兴退下。
他将宝剑缓缓抽出,左手拇指和食指挽成一个圆圈,食指一发,一弹,他的宝剑发出了龙吟般的“嗡嗡”声。
大家知道这是一把宝剑,不是寻常之物。
众人的眼光又不约而同的转到这边来。
王不留行将宝剑斜指地上,朗声说道:
“这还有啥说呢,现在该我和你较量了,南掌门。你胜了我手中剑,那什么都可依你,如果你输在我剑上,那层有的事情可由不得你了。”
“我看没必要这么着急嘛,王掌门。这么精彩的比试我们观众错过那一场都是种遗憾,我想你们二位还是满足我们大家的心愿,就等那边四人比试结束再比如何?”
任逍遥两边都在看,他倒不是真的想看二人的比试,他是觉得如果那边还是谷树子取胜,那就没有必要继续比试了。
因为即使再比试一场,就算是王不留行赢了,但结果也是昆仑派输了,就没有了比试的价值。
还有一点,如真的大家大动干戈,对谁都不好,对这一个小组更不利。
“师傅,我看还是等他们打结束你们再打,好让我们饱饱眼福。”
莫高兴在一旁亦对师傅王不留行说道。
大家见莫高兴没有半点羞耻,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没想到,王不留行也没喝斥莫高兴,朝那边打斗之处看了一眼,说道:
“听人劝,得一半。我听任掌门的。我们等那边结束再来比试。”
大家将眼光全部集中到了那边。
此时,那边正斗到激烈处,只见四把宝剑,裹成一片银光。有时一片银光形成一堵银色的墙;有时一片银光像一个闪光的水银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有时那四支剑像四条游龙,在四人身前身后游走;有时那四把剑像像四条闪电,在四人身上炸裂,倏然不见。
二支剑对二支剑,有时紧,有时松;有时快,有时慢。
时间一久,双方的势力可窥见又有所不同。
恒山派一方,二人功力相对较平均,车横和路正通没有谁强过那边的那一人多少。
但崆峒派这边势力就明显有区别。功夫占上风的很明显,是谷树子。他在这四人中,剑上功夫要高一块。
现在双方却难分胜负。原因在于他虽然高出对手一块,但自己带了一个拖油瓶。
张王希要差对方二人一点,他不敢放心进攻对手。何况对手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要想轻松取胜决非易事。
自己不敢全力进攻,要顾及张王希,就显得有点畏手畏脚。可对手二人却可以全力攻过来。
己方打了折扣,对方却能正常施展,所有双方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
双方又打了几个回合,这时,车横和路正通将对方势头压了下去。王不留行在一旁干着急,他的剑法比车横和路正通要高出不少,现在已经看出了对方的劣势所在,如若换成他,一招就可拿下对手。
但他也不便开口,更别说出手了。好歹,王不留行是一派之主。还有个问题,车横和路正通不是他昆仑派门下弟子,怎么能够指点人家。
一派指点别派,在江湖门派中可是犯了大忌。如果是平时,两派交流切磋,那是无所谓的。在这种公众场合,只要一说话指点,那别人不但不感谢你,还会将你视作没给面子的头号敌人。
因为你在不该说话的地方乱说了话。
王不留行只得皱眉。好几次,他手中的剑不由自主握得很紧,剑尖不停颤动。
又有几次,他将眼光朝莫高兴的断剑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