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木耳抬头看了看沈飞扬,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往下说,就是自己没想到又栽在了沈飞扬手里。
沈飞扬思索:
“从木耳说的情况来看,应该属实。我和师傅解忧上山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影从树梢上疾速下山,这个人影想来是木耳。
父亲已死,木耳对他也没有伤害,俗话讲‘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计较,为难木耳。
就让他去吧。至于他讲的其他线索,我回到住处再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于是他对木耳一拱手说道:
“木大侠,有劳你讲了这么多,我父亲、我和你的事情一笔勾销。得罪。”
说罢,沈飞扬将地上的宝剑拾起,抛给了木耳。
木耳接过宝剑,手一招,四人从大马路离开了。
沈飞扬一人回到青山旅店,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究竟下一站是走什么方向为好呢,从当初和师傅在雪山上查验师伯燕未然的伤,还有刚才木耳说的情况,凶手肯定是漠北双蛇和唐川儿无疑。
漠北双蛇和唐川儿不一定在一起,漠北离这里非常远,听师傅和师祖讲过,这漠北双蛇一个叫阴虚,一个叫阳虚。
两人的血竭掌和摧心掌是极其阴狠的功夫,红发老者是阳虚,那黄衣老者是阴虚。
这二人心狠手辣,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父亲沈浪的死和这二人一定有关。
至于唐川儿,听娘说,他主要是使毒,在唐家堡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在使毒、用毒方面肯去钻研,所以有很高的造诣。
但这个唐川儿极少回到唐家堡,也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主,谁给钱就替谁办事,江湖上传言,经常和华南盟主贾全有联系,不知是真是假。
还是不舍近求远,从近的地方去找,先到华南去一趟,如没有消息,再到漠北去。像今天无意就碰到木耳一样,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一去就能够碰到。
心里的事一决定了,反而就没有包袱了,沈飞扬好好地睡了一觉。
一周后,沈飞扬到了南海南赡部洲大风口华南武林总汇广场。
这里比以前更加繁华热闹,他一面欣赏豪华建筑,一面打听贾全的办公地点。
在华南,问贾全没有人知道,只要说到武林总汇广场,说到武林总汇大楼,只要生了嘴巴的都能说上几句,但凡生了耳朵的,找不到没听过的人。
贾全在华南,人称贾会长或贾盟主,有的还称他为贾老板。那座武林总汇大楼现在当地人称为贾黄楼。
沈飞扬按路人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贾黄楼——武林总汇大楼。
站在贾黄楼前,沈飞扬只见进出的大门不相同,进的大门顶上有一颗绿灯,出的大门上装有一颗红灯。
进出都有人把守,进门边有一个接待登记处,凡是要进去的人先在接待登记处登记,得到允许后才能进门。
到了进门处就像坐飞机过安检那样,有人用专门仪器对全身进行扫描安检,方能进去;出门处没设登记处,大门装有自动安全扫描仪。
大门外三米有人把守,且设有特殊装置,只要出来的人身上发出警报,把守之人手一按,就会弹出两面铁扇,将人关在里面,要等把守之人检查,确定没有带走东西或无异常状况后才准离开。
要如何才能够进去,进去又如何才能够找到唐川儿,在他心里犯了难。沈飞扬寻思:
“我以什么理由进去呢?
唐川儿在没在里面也说不准,即使在里面,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我找了个理由、借口、关系,我说了谁信我呢?
我总不能说,我找他过问父亲被他害死这件事吧。就算进去了,偌大一栋楼,何处才是唐川儿的住所或是上班的地方。
还有从大门进进出出的,看样子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看其他,就看那个打扮和派头就知道。
而我呢,一路走来,风尘仆仆,头发乱糟糟,身上脏兮兮,钱包干瘪瘪,这个样子进去,不被人乱棍打出才怪。
我现在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看能不能想到好办法进去。”
想到此,他退了回来,在离贾黄楼不远的地方找了个酒店——酒色财气大酒店住了下来。
澡洗完,躺在酒色财气大酒店床上,他想到,先去问一下酒店前台管理人员,说不定能够问出一些信息。
找套干净整洁的衣服穿上,他来到酒店底楼,找张沙发空位子坐了下来,随便捡张报纸翻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问问。
这时,穿制服负责登记的人员,正忙着登记住宿人员信息,而负责安保工作的保安立正站在大门口,都挺忙。他坐了几分钟,站起来走近左边的保安,问道:
“这位大哥,打扰了,请问贾黄楼——武林总汇大楼要有什么资格才能进去?像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进入吗?”
长得高高大大、满脸胡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