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板上钉钉的事儿,魏芳还怎么跑得了?”李大娘摇头,“我瞧着魏芳也不是这样没心没肠的人,咋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林金蝉不再和李大娘多言,赶紧的回屋去,在灶房屋的米缸里摸出来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些散碎的银子。
这银子还是她偷偷的把李秀才的字画拿镇上去卖了得的私房钱,一直藏在米缸里等着紧要关头用。眼下金蝉把银子全取了出来,胡乱的收拾了些包袱,立马便往山上赶。
她先去了魏芳先前待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又穿了近路,从石屏山上去往裕门山李大娘说的魏青青受欺负的那个酸橙林处。
灌木丛后便是陡坡,林金蝉咬了咬牙,看了下凌厉的山石,提着裙摆便往山坡下去,利石上好几处都有衣衫破损留下来的布屑,看颜色布料仿佛便是魏芳长日穿的那件。
林金蝉趁着里正他们还没赶到,赶紧的在那陡坡底下四处寻找,没一会儿便找到了旁边的山洞。
山洞里黑峻峻的,叫人不敢往里头走,林金蝉探着头瞧了两眼,大着嗓子喊了声:“娘,你在里边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从里边传来:“金蝉?金蝉!娘在这儿呢!”
林金蝉大喜,忙往洞里去,没走两步,便见到魏芳披头散发的靠在洞穴墙壁上。
“金蝉,我的儿,你可算来了!”魏芳嗓子都哑了,“你再不回来,娘可就饿死在这洞窟里了!”
“娘,你怎么在这儿待着!”林金蝉也难过起来,“这洞穴里这么潮湿……”
她刚一走过去,便见魏芳的身上满是伤痕,身下更是一片狼藉,污物泻得到处都是,把衣裙整个的都弄得肮脏不堪,稍一靠近便有刺鼻的恶臭味迎面扑来。
“娘从山坡上滚下来伤了腰了,下半身都没了知觉,动也动不得!”魏芳红了眼睛,“好不容易才用手爬到了洞里来躲着,你看娘这手……”
话说着魏芳把手伸出来,满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全是泥污和被碎石磨破的细小伤口。
“娘……你这……”林金蝉伤心得不行,可伤心之余一下便想到了更现实的问题,魏芳眼下已成了这幅模样,怎么才能带她走?
“还好娘有你!有你这个好女儿!”魏芳抹了抹脸上流下来的泪儿,“看你这灰头土脸的,也只有你愿意从那山坡上爬下来找娘了!娘这下半辈子靠着你过,也放心!”
“娘,我这立马便要到玉楼县里去。”林金蝉顿了顿,“我们上了林银霜的当,那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没事没事!”魏芳安慰起金蝉来,“跟着那李秀才也蛮好,银霜这个崽子,我打小便看不顺眼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娘……”金蝉真是为娘难过,可看魏芳的样子,她肯定是从山坡摔下来时伤了腰,只怕下半辈子都要瘫着了,瘫着不说,这屎尿失禁的,也只得自己去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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