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有过对比。
也就导致不知道自己的结构如何，因为这样的生物只有她一个，现在用另外一个聚合生物和她比较，她也才真正理解自己的特殊。
而在铁石头小姑娘眼中，这话一落，则是仿佛石破天惊一般。
究极生物...
她彻底震动起来，脑海嗡嗡作响，看向墨杜萨。
想不到姐姐这个种族，果然和他们铁基这一族同等强大，不对，或许...更加强大！
一条道路，行走十万九千六百次，这简直是庖丁解牛，近乎于道。
邪神真正强大的，未必只是聚合身躯，或许是对于境界的恐怖理解，身体加上灵魂上的大道理解，双重无敌，才是他们不可名状的根源。
雷尼曼斯加的声音，仿佛黄铜洪钟一般，沉沉环绕书房之中，“每一个境界，每一个修为阶段，这对于你来说几乎已经是本能，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的简单...不需要思考，如同心脏自然跳动一样简单，你已经形成本能....只是，形成了本能，真的好么？”
墨杜萨微微一怔。
无数次修炼下来，她自然已经无比熟悉，甚至此时说话，都在同时控制着数千个组织，在同时修炼...
是的。
不同境界的组织，天帝、神灵，都在她操控下同时修炼。
她已经熟悉到了这种级别，就像是闭着眼睡着了，都能本能的呼吸的程度，熟练得令人心疼。
但是，她总感觉冥冥中，仿佛有种隔阂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突破，特别是九阶之路，难以突破。
明明按照道理来说...
她最快的一个组织，应该已经走完了细胞之路，毕竟是比超级赛码人的细胞数量还少，但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仿佛冥冥中，有东西在卡住她。
“你已经发现了，你无法真正走上法则之路....你在用这些对于每一个境界理解的本能，大宇宙规则理解的本能，束缚了你自己，形成定式，为自己的九阶之路，筑起高墙。”
“这让你限制在框架内，比宇宙生物的任何生命都更难突破九阶！”
这话一落。
旁边的铁石小姑娘，微微有些脑海转不过弯。
明明一条道路，修炼了十二万九千六百次，比谁都更加清楚宇宙规则才对...
应该，比谁都容易突破九阶...
毕竟之前父亲亲口说道：
邪神——是对于整个大宇宙规则、修炼道路，最理解深刻的究极生物。
“为什么？”铁石小姑娘忍不住在怀里问道。
许纸微微一怔，摸着小姑娘的脑袋，笑着道：“乖女儿...九阶，是忘记规则，是扭曲规则，心即是世界...这个境界上，他们毕生所修炼三成的功法，体系，都会被他们彻底忘记，融入他们的本能中。”
“如果说，1到8阶，是理解宇宙的规则，读懂宇宙的规则，那么九阶，就是忘记宇宙的规则。”
忘记？
墨杜萨有些迟疑。
她脑海卷起了巨大的思维风暴，仿佛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眼中仿佛雷霆，暴雨，海啸、阳光，无数的天象在笼罩她，看到了天地宇宙...
这不是要忘记，而是要...！？
“其他人只走了一次，忘记规则很容易，但是你，走了十二万九千六百次...”
许纸轻声叹气，“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忘记自己走过的十二万九千六百道路，那么，那时的你也将会超越一切宇宙概念的真正强大，
宇宙是均衡的，有得有失，
邪神一脉，修炼最为漫长，同境界虽然无敌，但突破的门槛简直惊为天人，九阶，将会难得难以想象。”
墨杜萨脑海轰轰隆隆作响，这一刻仿佛中了魔怔一样，乖乖的听着，隐约有了方向。
墨杜萨此时，渐渐理解了九阶的真正含义，忍不住问道：“我要忘记...可是...”
她皱了皱眉。
她记得比任何人都深刻，忘记镶刻在骨子里的思维定式，这简直是...
许纸顿了顿，坐在书房里摸着小姑娘的铁丝头发，像是抱着一个钢筋洋娃娃，笑道：“曾经，那一位邪神的故友，也就是你的父辈，留下了一份记录成长生平的石碑，有成长道路上的诸般道法，你且看看...但是，千万不要外泄出去，也不要告诉任何生灵知晓。”
墨杜萨心神一震。
这是一尊邪神，一路成长使用的道法纪律？
“并非原版，只能凭借记忆模糊具象出来。”雷尼曼斯加的声音有些遗憾。
书房中。
一块道纹石碑缓缓凝结，坐立在大地上。
开篇竟是一句：
【纵横宇宙十七万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章鱼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