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脸上阴沉的神色,因为徐平宇这一句话缓和许多,她眼眸微亮,里头满满都是期待:“所以你答应了没有?往后是不是不用再继续伪装下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往后自己就不用酸了。
只可惜阿宁的欢欣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被徐平宇的话语给彻底熄灭。
“没有。”徐平宇一脸淡定的说道。
阿宁下意识重复了他的话语,咬牙切齿道:“为何没有?”
“罗玉前脚刚走,我们两人就接触关系,当然会引起某些好事者的怀疑,届时计划还不是无法完成吗?”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阿宁不喜欢,她在徐平宇身侧来回打转,冷哼一声道:“罢了罢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你的事儿我也管不着,我又没跟你成亲,凭什么管你!我走了!”
话音未落,人影已然如一阵风蹿了出去。
徐平宇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衣袖,却只拉住一片虚无。
看着阿宁的身影气势汹汹远去的模样,他面露无奈:“待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再跟你细说吧。”
小院中。
风长栖眼皮一跳,抬起目光:“她又出去了?”
清秀紧紧皱着眉头,神情惭愧道:“我是听侍女禀报的,说她今天很早便出了门,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殿下,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自然是从进到小院里开始,就一直被风长栖盯紧的阿宁!
风长栖本来是想让清秀盯紧阿宁,以便看清楚对方特别之处的,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狡猾得像是一只狐狸,轻轻松松便把人支开,又避开眼线溜到外头去,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风长栖神情苦恼。
见此情状,清秀心中的惭愧意味越来越深切:“都怪奴婢办事不利——”
风长栖摆摆手:“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那人确实隐藏得很深。如果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侥幸逃过眼线,便是心机极深,你不是她的对手。”
“那殿下,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阿宁的嫌疑是越来越深了,可是她们却没有办法继续监视她,难不成要放任她在府中来取自如?
风长栖半低眼眸,略一思索道:”让我来吧。“
言下之意,便是她亲自着手。
清秀倒抽一口凉气,抱着风长栖的大腿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殿下,您不能去啊!眼下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敌是友,万一她就是冲着殿下您来的,抓到机会对你下手可怎么办?院里内外虽然都有人看着,但也说不准永远不会有纰漏......万一殿下您出个什么事儿,让奴婢今后怎么跟国师大人交代!”
清秀试图劝风长栖打消念头,然而对方的心思坚定,根本就不是她的两三句话语能够左右的。
“放心吧,我自己有数。”
“可是——”
清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风长栖给打断,对方给了她一个噤声的表情:“清秀,我心里有分寸。”
既然风长栖如此坚持,清秀也不好意思再多说。
虽然平日风长栖将她当做姐妹对待,从未为难过她,可清秀对自己的身份很清楚,奴才永远是奴才,她不过是得到风长栖的抬举,才被高看一眼,断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口中话语没有再说,可清秀半蹙的眉头已然说明她的内心。
风长栖在心里叹了口气,拉住清秀的手道:“左右这列是太守府,里里外外多少人盯着,她便是想对我不利,也不可能从这里平安出去。人都是怕死的,她不会贸然对我下手,而且我也不是傻子,难道不会防备吗?”
清秀闷闷答应了一声,只恨自己没有够大的本事,竟然连帮风长栖办事都做不到。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阿宁回到了小院。
风长栖和清秀目光往窗外看,便能瞧见她的身影。
她好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别人投来的探究目光,一张清秀的面庞气鼓鼓的,刚回到小院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一个一闪而过的模糊身影。作
风长栖眉峰一挑,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或许是因为天气转凉的缘故,那孩子又病了,晚上发起烧来,整个人都是滚烫的,一张笑脸长得通红,嘴里时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难受到了极点。看着孩子这副模样,风长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滚过一番,难受得要命。万幸小公子的烧很快便退了,风长栖担心他的身子,不许人打开窗户,有吩咐下人们照顾好,这才转身去外边透透气。
清秀就跟在她的身边,见此情状忧心忡忡道:“殿下,小公子怎么会突然又生病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风长栖半蹙眉头摇头:“想来是天气转凉所导致的,他的身体本来就比寻常孩子弱上三分,一着凉就......"
“可是之前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