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十月初二。
索诺木前一天夜里刚到,王则之第二天早上就赶上来了。
索诺木与科尔沁部大惊失色,王则之只是命火炮手来了一轮洗礼,骑兵还没有出击呢,整个科尔沁部的族人就开始四散奔逃。
主要是因为科尔沁族中的青壮全都跟着二十三位贝勒随皇太极远征大明去了,根本没有力量反抗。
火炮轰击过后,骑兵开始收割,精锐骑兵对老弱妇孺完全没有悬念。
驻牧在龙安站的科尔沁部在一日之内沦陷,王则之缴获牛羊俘虏无数。
这一部科尔沁并不是科尔沁部的全部,要知道科尔沁有四部属,分十旗,民户数万。
就是王则之原本打算去的好儿趁也是科尔沁部的游牧地。
索诺木惊慌失措之下往盛京的方向逃去了。
王则之没有立刻追击,而是命令全军原地安营扎寨,他要以此为基地开始征战后金,除此之外他还要等一个人,那就是王先。
王先带着伪装成商人的工兵给各个补给点内运送物资,除此之外,王则之还吩咐他在后金各个城池内安插内应,以方便他攻城略地。
“报,南北两面有大股敌军来袭。”
王则之的营地还没扎稳,就有哨探前来禀报,敌人的援兵到了。
王则之闻言,立刻下令列阵迎敌。
他骑着马来到一处高地,举着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
从他们的北面来了约两千余人,南面来的人多一些估计应该上万了。
王则之大军的行踪在靠近索诺木营地的时候就已经泄漏了。
现在他打到了敌人的老巢,敌人不可能没有反应。
北面的敌人较少,那是因为在他的北面只有一座要塞,而在他的南面有众多城池卫所,更有后金的国都盛京城。
随着王则之一声令下,号声与鼓声响个不停,依着号令,一班一班,一排一排,一连一连的军士开始整装列队。
以连为单位,数十个呼吸间,他们就结了数个攻守兼备的方阵。
“击鼓迎战,火炮轰击。”
“咚咚~咚咚~”
“轰隆隆~”
鼓声响起,火炮齐鸣。
如同一首激昂的战歌,传令兵不断挥舞旗帜,传达着王则之的命令。
“钢甲重骑为先锋攻击南路,轻骑冲锋,正面迎击北敌,箭雨打击,重点关照南边的敌军,火铳兵护卫火炮手,亲卫随我固守中军大营。”
整齐的马蹄声中,一片钢铁的海洋向南方的敌阵大步逼去。
先一步到达的是如同乌云一般的箭雨。
北面,轻骑们借着火炮的掩护,一边骑射,一边以箭矢阵刺入了敌军的骑兵阵列。
两兵交接,战马和军士的血肉漫天飞舞。
冲上来的金兵受到了迎头痛击,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金人纵横辽东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明军,在他们眼里,明军根本不敢跟他们野战。
在野外只要被他们遇到的明军,不管有多少兵马都会被他们击溃,歼灭。
可以这么说,在辽东野外十个金兵能轻松击溃一百个明军。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收到情报之后敢弃城浪战的原因。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踢到了铁板,对面的明军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抗横的。
南边带军前来的是阿敏贝勒,因为他放不下盛京城中的传销生意,所以自告奋勇的留了下来。
阿敏性格偏激、刚愎自用、易鲁莽行事。
当他听闻有明军打过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从盛京带着为数不多的守城兵马攻过来了。
“攻击敌人的火炮,全力攻击敌人的火炮。”阿敏贝勒是清楚火炮威力的,因为努尔哈赤就是死在火炮的手里。
当他发现敌人是个硬碴子之后,第一时间改变战术,攻击王则之的火炮阵地。
“火铳手准备,检查弹药。”王则之下令,传令兵挥舞旗帜,火铳手们纷纷认真的检查起来。
阿敏贝勒分出了三千精骑悍不畏死的向着火炮阵地发起了冲锋。
“准备完毕。”
“进入射程。”
“第一梯队,射击。”
哗哗声响不断,第一梯队的火铳兵,黑压压的将手里的鲁密铳抬起,对准了前方那些敌人。
在这个距离内,敌人的弓箭根本射不中他们,但是鲁密铳超远的攻击距离可以轻易的击杀他们。
爆竹般的火铳声响起,冲过来的敌人只见前面一片火光,然后一片烟雾腾起,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边的同族一个接一个的摔落下马。
阿敏贝勒瞪大眼睛看着冲向火炮阵地的骑兵,他不禁疑惑,明朝的官兵用的是什么火器,为什么如此厉害?
在他的意识里,明军的火器不是短小鸡肋,就是经常哑火,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