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驾着装满火药的马车冲击城门失败,火药桶爆炸。
其中一块碎片射入了文举人的马车,插入了他小妾的脖颈。
“呵~嘶~”
他的小妾满口鲜血死死抓住了文举人。
她还不想死,她还想着带文举人回去立功呢,毕竟文举人富甲一方,这带回去的不仅是一个人,还有财富。
“啊~放开我,放开我,去你娘的。”惊晃失措的文举人一脚踢开了小妾,连滚带爬的跳下了马车。
他站在马车下看着火光冲天的城门,心下骇然,也不再去管死士们到底能不能冲破城门。
瞅准一个方向,拼命跑了过去。
城墙附近有一间空置的房屋,那是文举人早些年就买好的。
不过,这间房屋并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逃跑的。
文举人跑到这间房屋里,反锁上门,找到火把,点着,掀开一个水缸,里面是中空的,下面还放置有梯子。
文举人以前胆小,生怕被朝廷处置,这是文举人早些年就准备好的密道。
后来,魏阉把持朝政,朝廷糜烂,根本没有人关心他这点小事,他就越发的胆大了起来,曾经他还想着把这个密道封堵上,要不是当时觉得有个密道也挺好玩的,可能就真的给封堵了。
文举人下了密道,庆幸当时没有封堵了密道,拿出了怀里的小匣子,这是活命的保证,绝不能丢。
他撕下来一块衣服,小心翼翼的裹了起来。
文举人举着火把从密道里逃出了寿阳城,他四下张望,一片漆黑。
侧耳倾听,城门方向已没了任何动静,他心下知晓,那些死士恐怕已经死绝了。
文举人担心火把太过显眼,立刻把火把熄灭。
这文举人吃的比普通老百姓好多了,他是没有夜盲症的,所以并不惧怕黑夜。
他闭上眼睛眼睛适应了一下环境,再次睁开打算辨别一下方向。
“文举人!”
王则之的怒吼突然从寿阳城内传了出来,文举人一个哆嗦,慌不择路,认准了一个方向就死命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至看到了一抹光亮,他脸色一喜冲着光亮的方向跑了过去。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他摸黑一路狂奔,不知不觉跑到了盂县的地界。
此地是盂县城外五里的土地庙,常言道,夜半遇庙不入门。
说的就是半夜在庙里住宿的基本上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咱们泥鳅大人,真的是开山刀吗?”
“这我哪儿知道,他说是就是。”
“我看不见得,开山刀不抢不掠,咱们烧杀抢掠什么都干了。
再说了,开山刀的事儿,在咱们抢之前就有传闻了,泥鳅这个二流子,咱们又不是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是开山刀。”
“可是他现在自称开山刀啊。”
如果王则之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气炸,他和单同善的苦心经营被泥鳅一朝丧尽。
要说这泥鳅,也是个人物。
在他煽动流民抢掠的时候,他却是带着数百人抢占了武器库。
当流民们还在抢掠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一帮装备精良的手下霸占了知县的府邸。
随后,他就对外宣布,他正是开山刀,追随于他均田免赋,发粮食。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一时之间,从者云集,盂县四周的流民纷纷向着盂县城内涌去。
泥鳅的追随者越来越多,几天时间内就成了这盂县城内最大的势力。
追随者多了,粮食就不够分了。
泥鳅心生一计,他先是叫嚣着要杀贪官,除污吏,把县城周边大地主家的粮食都抢了来,分给大家吃。
接着聚集了另外两方势力的首脑。
一方是以老里长为首的,甲长、保长们,另一方是盂县本地的百姓,或者本就在盂县谋生的百姓。
泥鳅借着酒席坑杀了另外两方大大小小一百余首领,成了盂县真正意义上的首领。
随后,他以粮食不足需要重新分配为由,把流民们手里的粮食都集中收了上去。
接着,他把这些粮食分给了自己手下的精锐,至于那些流民则被他逼着出城抢掠。
按照他的规定,这些人抢到的粮食只要上交三成,其他的就是他们自己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流民听闻后嗷嗷叫着,自发的出城抢粮去了。
食髓知味,尝过抢掠滋味的流民,再也无法收心了。
因为老老实实种地,哪有抢掠来的快。
于是盂县周边的豪绅、恶霸,全都遭到了他们的抢掠。
这些流民人多势众。
起初他们无往不利,横扫一切,直至他们遇到了势力强劲的几个大地主,这才受搓。
这些地主不仅有钱有粮,还有人,他们不喜欢住在县城里,而是回乡建屋。
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