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凌从谷天成的话里听出来满满的奚落,恼怒的就想出手,却被祁震天拦住。这里毕竟是通灵殿的地方,可不是他们仗势欺人的地盘。
“这确实不是你们的责任。人交出来,我们既往不咎。”祁震天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
谷天成点点头,对祁震天的宽容大量表现出十分的感激之色,“还有,落到我手上的两件法宝,为了研究他们,我将他们拆了,可惜却再也装不回去。
当然,拆下来的零件我可以原封不动还给你们。我保证,那些零件都是完好无损的。东西是你们的,我想,你们一定有办法完美的组装回去。”
这下,连祁震天都有些坐不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可是上古神器呐!无论落到谁手上,谁不得恭恭敬敬的供奉着?像谷天成这样,上手就敢拆的人,一万个里面也遇不上一个。
谷天成说的轻松,但祁震天身为副会长,他知道,那些上古神器,真要拆了,拿回去,还真没人能组装的起来。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谷天成说道:“能使用那么厉害法宝的人家一定不是普通人家。肯定不是我们谷家能得罪起的。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那玩意不属于我家,早晚要还回去。
既然早晚要还,那我当然趁着还在我手上的功夫,想着研究研究,说不定弄懂其中的机理,我还能钟爱葫芦画瓢做一个呢。”
祁震天一下气笑了,“那可是神器,你就算弄桶机理,没有那些材料也没用。”
谷天成一摊手,“人总要面对现实才肯承认自己不行。我拆了便装不回去了。不过,零件我都好好保存着。随时可以归还。”
谷天成可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大神使和皇甫菲非常清楚谷天成的个性,都在旁边仔细的研究谷天成的一举一动,想从中找出答案。可惜,他们不知道谷天成拥有镜像技,当然不会知道谷天成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谷天成这是在赌,就赌对方的眼光,看不穿自己的镜像技。由于法宝专使的存在,谷天成担心那些神器与法宝专使之间有什么神秘的联系,所以谷天成这才强调自己拆了。
这样,就算这种联系不存在,也可归因于谷天成拆了的缘故。
只要混过去,以后发生什么,就不关谷天成的事了。
谷天成虽然不是看到好东西就想抢过来的人,但战斗中凭实力抢来的东西,要谷天成还回去,却也不是件容易事。
大神使和皇甫菲都知道谷天成这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他们才对谷天成刚才表现出的态度感到奇怪,想研究明白谷天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震天与祁书凌对视几眼,彼此读懂了对方的想法:看来谷家确实带着诚意来的。虽然谷天成言语上颇有冒犯,但实际行动上却对佣兵公会充满尊重。
这个认识,让他们的态度有所缓和。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交割?”祁震天说道。
谷天成说道:“人和东西都在我这里,现在就可以交割。但我们家也有诉求。你们佣兵公会迫使王国公会施压大汉,让我们不得动铁壁堡。这要求太过分了。既然我们双方和解了,我们家也不追究你们佣兵公会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家下手的事。可是铁壁堡的事,需要你们收手。”
大汉与卡特那点子事,佣兵公会才不在乎,当即表示没问题。
谷天成却郑重其事,要求对方先完成铁壁堡的事情,然后再交割。就这么个小要求,却卡住了。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没奈何,大神使出面了。
“你们之间的矛盾,劳动我老人家出面,是因为我尊重你们双方的实力。注意,是双方!我认为,你们双方有坐在一起平等谈判的实力,所以,我才起意做这个中间人。
但就我刚才冷眼旁观,你们双方却并没有做到互相尊重。这让我感到悲哀。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在我这里,我实话实说,是你们佣兵公会太过看重脸面导致的。
一场冲突下来,自己的人被人俘虏,自己的法宝被人抢去。这么明显的败仗,在你们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无非是迫于某种压力,而且这种压力很大部分还来自我们通灵殿,导致你们不能使出全力。
但你们可曾想过,谷家与佣兵公会本来就没有可比性。你们佣兵公会自降身价与谷家相争,已经是颜面大失。
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你们才不肯公然行动,非要偷偷摸摸的进行。失利后又恼羞成怒,凭借自身的势力给谷家施压。
堂堂佣兵公会如此针对小小的谷家,这要是传出去,像话吗?”
大神使的语调虽然平静,但言辞却很是咄咄逼人,丝毫不曾给佣兵公会留有面子。
祁震天和祁书凌都是年轻气盛,当然不会就此低头。
“江湖上谁不知道通灵殿和大神使打压谷家几十年!按大神使的观念,通灵殿和大神使岂不是更加有失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