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下榻之处的院子里喝着茶,江毋说起施谆向泫拜师的事情了。
施谆性子单纯,心思简单,没有那么多花花绕,这也是为什么施劭一直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可是从武兴国回来后,非说要向泫拜师,闹的施劭没办法,便让他来找泫,想着能跟着泫学学东西,也是好的。
但是,作为泫,是一点都不想收施谆,说他性子单纯,这都是好的,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傻白甜,泫与这样的人合不来,这边被这类人的无鞋刺激到想揍人时,那边还傻傻的问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所以,不想收施谆。
可是,施谆爆发出了惊人的厚脸皮,也不管当时周围还有甯昤、甯承、甯勐、施嘏,以及奕王府的仆人在,紧紧的抱着泫的一条腿,说死都不放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不收他,他就抱着泫不放,不管泫怎么骂、怎么拉扯,哪怕是拖着他走,施谆也是坚决不放。
最后,把泫磨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只得收下这个死活不想收的第一个徒弟。
这事传出去后,施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梗着脖子说:
“不管怎么样,我被卓爷收为徒弟了!有本事,你们也被卓爷收徒弟。”
说起这事,江毋笑爬在了桌子上,施嘏是直捂脸,不过,施谆这厚皮厚脸的样子,还真是铁树开花,千载难逢啊!身为哥哥,是又好气又好笑。
三人正说的热闹,来了一个兵士,递上来封信,对泫说:
“卓将军,这是长安送来的信。”
泫接过信,示意兵士可以离开后,打开信来看,看完后,满脑子里奔腾着问号,看向两人:
“宇文觉说要我们回去,给他娃祈福。”
江毋和施嘏也蒙了,江毋不解的说:
“他娃祈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焜昱国和魏国的关系,有这么好的吗?”
施嘏指指信问:
“还说什么了吗?”
泫摇摇头,把信递给两人:
“就说让我们回去祈福。”
两人扒着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逐一抠着看过去,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可是,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施嘏问两人:
“怎么办?我们去吗?”
泫搓搓下巴说:
“不去不行啊,上次宇文觉来找咱们,咱们就很不客气的回绝了,如果再不去,怕他会找我们事啊,这毕竟是人家地盘,把咱杀了都是轻松的事情,然后找个说辞,就把杀害我们的事给搪塞过去了。”
最后,燕小毛和乌铁蛋留下来等赖猴子,其他人先往长安去了。
路上,泫写了封信给丁旺财:
“你把这封信送回京城去,给皇上说咱们的经历,让他做好开战的准备。”
丁旺财面色凝重的问:
“卓爷这是确定宇文觉要找咱们麻烦了?”
泫摇摇头:
“不确定,但,防范于未然,之前很不客气的拒绝了宇文觉,就算没实权,也好歹是个皇帝,万一他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法的寻我们晦气,咱好歹大军压境,也能给他施施压。”
一旁的侯莫陈崇咳了两声,插话道:
“等旺财哥回去,皇上再派兵到秦州,咱这面的黄花菜都凉几遍了。”
泫挠挠头:
“那怎么办?”
丁旺财想了想说:
“既然是施压,不如我就大张旗鼓的回去,他还能拦着我们不让送信了?”
侯莫陈崇一拳砸进掌心里:
“这个方法好!给旺财哥配几名兵士,宇文觉还能真拦着?”
在旁听着一直没说话的江毋说:
“这办法是好,但是,出长安之前,丁旺财都不能暴露踪迹,不能给他们截杀的机会。”
商定后,丁旺财带着几名机智的兵士,与众人分开,绕小路前行。
为了给丁旺财多拖一些时间,一行人并未急着往长安赶,悠哉悠哉溜达回了长安。
宇文觉则在宫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泫马上就能回来,想让人去打探,可又怕引起宇文护的注意,只有在回到后宫,周围没别人的情况下,才敢露出焦急的神色。
怀着这样的心情上朝,与宇文护虚与委蛇,在泫他们溜达到灞上时,丁旺财他们一路狂奔,已经过了兴平,到了兴平时,丁旺财不再隐藏踪迹,消息立刻传回了长安。
在朝堂上,宇文护听大臣向宇文觉报告此消息后,不解的问:
“卓将军派人回去送信?好端端的送什么信?”
一个拍宇文护马屁的大臣,想了想接话说:
“是不是怕在外面玩太久不回去,被皇上猜疑啊?”
宇文护淡淡笑了笑,并未把这个当事。
可是,宇文觉明白为什么要送信,心里倍感无奈,暗地里苦笑了下。
泫一行人回到长安,立刻有人为他们安排住处,依然是之前住的地方,他们还未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