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昤走过来,甯勐低声说:
“爹,你可得看好逸和嘉儿,别再长歪了。”
甯昤瞬间觉得英雄所见略同,拍拍甯勐的肩,正准备说什么,突然隔壁青楼吵吵闹闹的,六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甯焽的侍卫与一人拉拉扯扯的往出走,这个人头发散着,并没有束起,在拉扯过程中,头发更加散乱,简直比梅超风还梅超风,让这人去演梅超风,都不用化妆的。
这人看到在青楼门口的泫和甯昤,哭喊着扑向泫:
“奶奶救我!”
一听声,甯昤、泫、甯承和甯勐都知道是谁了,难怪会是甯焽的侍卫来抓人。
泫不反感去妓院,古代妓院,不单是运动的地方,还是娱乐、休闲的地方,进来听曲的,狐朋狗友来吹牛的,请客户吃饭的,请上司来应酬,等等,就是泫,有时也进来听听曲、喝喝茶。
但,像甯晑这样,对这里流连忘返、沉迷温柔乡,泫就恨不得把满清十大酷刑,给他上个全套。
所以,甯晑快跑到她身边时,泫一脚就给踹了回去:
“谁是你奶奶!给爷看清楚!”
惹的旁人大笑,笑他连男女都不分了,果然醉的不轻。
甯焽和甯晑的侍卫,不认识洗掉黑灰的泫,但认出了甯昤,也不敢造次,拉起在地上哎呦喊痛的甯晑便走了。
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甯晑的背影,招呼众人继续乐呵他们的去。
第二天,甯昤和泫被甯焽招进宫,两人被一小太监引到了甯焽的宫殿里。
进来后,看到甯焽和蒋妧都在,甯焽挥挥手,房间里的宫娥、太监全退了出去。
蒋妧一头扎泫怀里,带着些哭腔说:
“皇婶,晑怎么办啊?我们把嘴皮都要说破了,他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听。”
甯焽叹口气:
“昨天我去了他的府邸,里面全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咱们几代人都兢兢业业,不曾有这些恶习,他是像谁了?”
泫不好说什么,就算甯焽跟她关系好,那也是皇上,只顾低头安慰蒋妧。
甯昤就不一样了,甯焽可以说是他带大的,少了些顾虑,坐到一把椅子里说:
“让你宠,就知道宠小的,晑从小就是要什么,给什么,都被你们宠废了!”
甯焽又叹口气: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下?他这样下去就完蛋了。”
甯昤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法子,甯晑都快二十的人了,可以说性子差不多定型了,这要怎么往回掰?
蒋妧抽抽搭搭的从泫怀里抬起头:
“要不给他娶个王妃?”
甯焽连连摆手:
“他府里一堆女人,娶个王妃,在他眼里也与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挂了个王妃的名头而已。”
蒋妧擦擦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泫:
“皇婶,你给出个主意,怎么办啊?”
泫心说:
怎么办?甯晑要是我儿子,我就把他扔到边界,最危险、最苦的地方去,锻炼个几年,看他有长进没!
想到锻炼,脑子一亮:
“要不把晑扔军队里去吧,让他在那吃吃苦、受受罪,再到战场上去磨砺、磨砺,三观就能正了。”
心里补充到:但愿能正了吧,军队也不是万能的。
甯焽一拍椅子扶手:
“皇婶说的对,就让那混小子去军队!让他看看军队是如何保家卫国的!他在这里花天酒地,边界的将士们却在吃苦!就让他去军队,还要找个最苦的军队!”
昨晚抓回来,就被软禁在宫中的甯晑,今天看甯昤和泫进宫,便躲在窗户下偷听,听到甯焽做了这个决定,全身不由打个冷战:
我才不要去军队,雨里、泥里的,毁了我的形象,还有府里那些美娇娘,我怎么舍得抛下她们?军队里都是些爷们,有什么意思!
抬头偷偷向屋里看了看,冲泫皱了皱鼻子:
都是皇奶奶!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堂堂焜昱国皇子,怎么能跟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一样!果然还是得自己手握大权,才能随心所欲。
甯焽和蒋妧送两人出去后,回来时,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来报,说甯晑逃走了,甯焽狠狠的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小太监退下。
甯晑逃回府里,立刻府里的女人们,如同花蝴蝶般翩翩而至,将他围绕在里面,一声声娇滴滴的爷,一声声带着娇嗔的责怪,听的甯晑心里软绵绵的,搂了这个,亲了那个,温软香玉在怀,更是坚定了必须手握大权的决心。
过了几个月,甯逸和甯嘉已经一岁多了,会咿咿呀呀的“说”了,甯逸走路要比甯嘉稳,每次见泫冲他来时,便迈着还显蹒跚的步子要逃走,但,每次都被泫捞回来,一通好整。
这天,泫正在欺负甯逸时,甯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仿佛天塌的表情。
泫笑道:
“不用怕,虽然你个子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