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安排的地方后,泫随人去了皇宫,宫里的气氛也有些不好。
小公公引着她一直到了花园里,泫看到起身热情迎接她的拓跋焘,心里稍稍放松了点。
两人喝酒、闲聊,拓跋焘当然会问焜昱国国内的叛乱,泫便给他讲为什么这些人会起反。
听完后,拓跋焘叹了口气:
“那个富贵、杨耐起反,好歹还能说的过去,你说说,沙门里的人谋反,是怎么个说?沙门不都是世外之人吗?怎么也搅合到世俗里来了?”
泫终于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向拓跋焘凑了凑,问道:
“陛下,一路行来,我就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寺庙被毁、和尚被砍呢?”
拓跋焘冷哼了声,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倒进嘴里:
“那个长安沙门,居然私藏弓矢、矛盾,从里面搜出了大量的酿酒具,还有州郡牧守、富人所寄藏之物,数以万计,这些也都罢了,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们修建窟室,与一些贵室女子,在里面行苟且之事!”
说着说着,又气愤的灌进一杯酒:
“还有之前的沮渠牧犍,你知道那是我的驸马,这家伙与自己的嫂子私通,居然还想毒死我的女儿!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泫摇摇头,皇宫秘史她哪里知道。
拓跋焘气愤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锅碗瓢勺皆是一震:
“有个叫昙无谶的沙门人,说什么能驱使鬼来治病,让妇人多子。”
泫不由噗嗤一笑,为什么这种招数屡试不爽,人类社会都经过了,几百上千年的发展,到了现代,依然有人相信这忽悠人的言论。
拓跋焘转头看着泫:
“卓将军也不相信这个吧?没错,这个昙无谶就是个骗子,简直是慌乱宫闱,没了辈分、长幼之分!你能想象到,那是一个怎样混乱的场面吗?”
泫点点头,简直的爱情动作片现场啊!
拓跋焘看泫同意他的观点,很是高兴:
“卓将军说,这些沙门人,到底该不该杀?”
泫一噎,坏人哪里都有,即使是沙门里,也同样存在坏人,但,不能因为这些坏人,便连同好人也一起杀了啊。
想了想说:
“陛下,坏人该杀,但,不能连累了好人啊。”
拓跋焘打量了下泫:
“卓将军信佛?”
泫摆摆手:
“不信,我信我自己。”
拓跋焘笑了下:
“那卓将军为何帮这些人说话?”
泫笑道:
“不是帮他们说话,佛教劝人行善,安于现状,讲究因果,这世种什么因,下世便得什么果,陛下可以换个角度想,佛教,其实有利于统治。”
特别是在古代,一个帝王的喜好,会对民间有很大影响,况且,古代的政教并未分离,两者间的相互影响,要比现代大的多。
拓跋焘听言,一愣,看了泫半天:
“继续说。”
泫拿起一块点心,放在一个空盘子里:
“人们想信佛,就让他们信好了,这不是坏事,心里有点寄托,总是好的,但,陛下,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引导,万事都有个度,过了,再好的都变不好了。”
拿起筷子,一下将点心捣成几瓣:
“现在陛下所做的事,虽然表面上是抑制住了佛教,但,人们心里的佛教,陛下是抑制不住的,陛下禁止的越是严厉,民众的逆反心越重,难道陛下要杀了全部的民众?禁止利用佛教行乱是好,但,陛下也要掌握好度啊,过犹不及。”
说完,端起盆子,把点心全倒进嘴里,美滋滋的嚼着。
拓跋焘认真想了想,又问泫:
“那现在怎么办?”
泫差点没被点心给噎死,咳的满脸通红,虽然有黑灰看不出来:
“这不是陛下该想的吗?”
拓跋焘看向花园里一簇开的正好的花:
“听卓将军这么说,我也觉得有些过了,可现在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收拾?”
泫终于把气咳顺了,深吸几口气说:
“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以后只杀坏和尚,”也将目光转向那簇花上“其实陛下也可以试着看看佛经,真正的佛经,是有一定道理的,看过后,不能说便有了脱离世俗的想法,但,豁然开朗还是可以达到。”
拓跋焘收回目光,看着还在看花的泫,痴迷的看了好一会,才挪开眼睛:
“佛经,等有空时,找来看看。”
泫转过头,有些忧心的看着他:
“那,陛下以后再遇到与佛教有关的事情,一定得冷静,千万不能冲动。”
拓跋焘笑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与泫喝酒、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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