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哭丧着一张脸:
“姐,你也不向着我。”
几人斗着嘴,完全没注意到一旁惊呆的甯昤。
即使不听他们说话,甯昤也能确定遥儿是他的女儿,难怪那个一闪而过的小身影会时时出现在脑海里,看着遥儿古灵精怪的样子,心里百转千回,忘乎所以的冲出来抱住了遥儿。
众人皆是一惊,但看清是甯昤时,孩子们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唯独遥儿。
遥儿一看是甯昤,吓的大叫:
“大哥救我啊!坏大叔要把我从娘身边抢走了!我再见不到娘了!”
听到遥儿这么喊,甯昤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撑起她问道:
“坏大叔?这是你娘教你的?”
遥儿害怕的咬着嘴唇看着他,还时不时扫一眼甯承,期望他能带自己走。
甯昤笑道:
“你仔细看看我,和你像不像?”
遥儿认真的看了看:
“下巴像。”
甯昤放开她抓着她的小手说:
“对啊,我不是坏大叔,我是你爹。”
遥儿眼睛瞪了溜圆的看着他:
“坏大叔是我爹?!”转头又看向甯承,甯承点点头,不可思议的又看着甯昤“你是我爹,那是不是以后我可以把鼻涕抹你衣服上?”
甯昤皱皱眉头:
“这都是谁教你的?”
遥儿看他一脸嫌弃,甩开他的手说:
“哼!你肯定不是我爹,每次我哭的时候都会把娘的衣服弄脏,可娘从来没有嫌弃过我!”
甯昤一愣,忙又抓住她的手:
“伤心的时候另当别论,爹当然不会嫌弃你了。”
遥儿却哼哼的不理他。
在京城的这帮孩子们,因为总在一起玩,遥儿又是叫甯承和甯勐大哥、二哥,这帮人精隐约猜到点,所以这种情况谁都没有动,但与甯旸在一旁看热闹的吐奚姮,还有在树上的吐奚晔和吐奚晗不知道,还真以为是坏大叔。
两兄弟在树上不知如何是好,吐奚姮倒是忙进宫殿里找如罗姀,喊的都破音了。
如罗姀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起身迎了上去,吐奚姮一头撞到如罗姀怀里,指着外面说:
“坏大叔来抢遥儿了!”
如罗姀一愣,猜到是甯昤,牵着吐奚姮走了出来,看到果然是甯昤,抓着遥儿的手说东说西,可遥儿板着脸就是不理他,暗自叹口气:
终于还是见面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甯昤看如罗姀出来,抱起遥儿走了过来:
“母后,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如罗姀有些赧然,心里把泫骂了个里焦外嫩:
那个臭丫头闯下的祸,还得我这个老太婆帮她收拾!
轻咳了声说:
“怀遥儿的时候,奕王才迎鲁童进门,泫不想打扰奕王的新生活。”
甯昤还没说话,遥儿先说了:
“哼!难怪娘不让我见爹,原来爹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坏男人!”挣扎着从甯昤身上下来,走到如罗怿身边,两手叉腰说“以后不许你找别的女人,你只能有我一个!要是你想找别的女人,我们趁早掰!”
如罗怿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脸红的快赶上猪肝了,牵着遥儿的手拉到身旁:
“别乱说。”
遥儿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不乐意,摇着他的胳膊逼问:
“听到了没嘛?听到了没嘛?”
如罗怿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住她的嘴说:
“听到了,听到了,就你一个。”
遥儿这才满意的抱着如罗怿的胳膊,并示威的瞪了甯昤一眼。
现在尴尬的是甯昤了,他是真没想到泫气性这么大,居然连孩子都不让他知道,恨不得现在就到陇州去找泫说道说道。
带着孩子们出去吃饭,马车里遥儿骑在甯昤的腿上,虽然刚才在宫里,嫌弃甯昤,但,因为有了父亲,还是感到很高兴,对这个爹各种好奇,问东问西的,这摸摸那摸摸的,总是探索不完,甯昤心情大好,逗的她笑不停。
甯昤本打算抽时间去陇州一趟,但北凉来了,当然不是友好的来。
北凉这个国家一直不老实,很有当年刘卫辰的范儿,明里与北魏和亲,建立姻亲,暗里又接受刘宋的封赏,这也罢了,乱世中求生不易,但打不过北魏,就在西域国家中诋毁北魏,给北魏形象抹黑。
因为接壤,北凉多次来攻打焜昱国,但焜昱国以不变应万变,来多少次都能把北凉打回去,还顺道从北凉手里抢了一些土地,就好像赌博一般,越输越想嬴回来,结果输的就剩条内裤,北凉也是如此心态,北魏打不过,难道连小小的焜昱国也打不过吗!于是很不甘心的几次三番来,结果一次次被打脸,焜昱国就像蚕食一般,每次来都能从北凉手里或多或少抠出一点土地。
这次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