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拉开江毋:
“说什么呢,我有那么弱吗?”又对茹元说“茹先生别多考虑,再好的宴会也有散场的时候,我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也够了,人各有志,别委屈自己。”
江毋还想说什么,被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茹元跟着泫到黑脸府,确实是来与他们告别的,甯晟对待泫的态度越来越让人寒心,可是被江毋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他是为了帮泫,甯晟如何跟他何干。
看着远方心情很好的笑道:
“我倒是忘记了初衷,江毋说的没错,我是为了帮你的,皇上的态度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更不是离开的时候。”
作为不愿被约束的泫,倒是能理解茹元的心情,她是想走,可一个是因为孩子们,再个也是肩上的这份责任,很想看看焜昱国将如何前行,如果离开,最多只能知道结果,而她想知道过程。
三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叫花米送了酒菜过来。
泫对茹元说:
“茹先生真的不用这么勉强自己,混不下去了我也会走人的,根本不会在意这里的丝毫,所以,对于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茹先生这样太不值了。”
茹元大笑:
“你没心没肺?好吧,就算你没心没肺吧,不过,虽然说我是为了帮你,可实际上,从你这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想想如果离开,以后就没这样的学习的机会了,”倒了杯酒“泫,你虽然是个女人,但你的学识、眼界让我佩服不已,如果不是因为焜昱国太弱小,你一定会成为一国重臣。”
江毋接话道:
“对对对!以前我瞧不上女人,除了生孩子还能干什么?但,泫,你真的太出乎我们意料了,来来来,我得跟你碰一下。”
茹元端起酒杯说:
“算我一个。”
刚才有些别扭的气氛一扫而空,三人热闹的喝酒、吹牛。
酒过三巡,泫嚼着一粒花生米说:
“我到东边关便清净了,可你们得多小心,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们。”
江毋哼了声:
“士族之乱时,我们江家可是毫发无损,依然是大士族,皇上想跟我发难,还得掂量掂量,有我护着,茹元肯定也没事。”
三人吃吃喝喝一通,便散去了。
几天后,泫收拾好,带着遥儿奔赴东边关,本想将遥儿送去林婳那里,可是这一走要走多久,不能总给林婳添麻烦,而且甯晟现在难以琢磨,万一哪天心情不好,拿遥儿开刀可怎么办,所以,思前想后决定带遥儿一起走。
花米跟着走,院子交给江毋他们帮忙照看,带上花米一个是因为有遥儿,他好帮忙照看,再个花米比较沉稳,在泫烦躁的时候,花米总有办法让她冷静下来,这次去东边关可不是什么好事,还不知甯晟会不会给她下套、使绊子,得时刻保持头脑冷静。
带着遥儿走了,另三个包子不干,数甯婍闹的最凶,甯承虽然不说,但眼巴巴的看着泫,这让泫比面对甯婍更难受,连哄带骗并承诺安排妥当后接他们去玩,甯婍这才松了手,可嘴噘的依然能挂个醋瓶子。
这次甯昤没再躲着,借着孩子的光走上前抱起甯婍,对泫说:
“哥那我会劝说的,去边关要多小心,要防……要防黑手。”
泫看了他一眼,看来甯昤对甯晟的想法也摸的很透,点点头,又抱了抱三个包子,转身离开。
刚起程是有点压抑,虽然泫对甯晟的态度能接受,可还是有些心凉,而且要与三个孩子分别,这次去边关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或许就回不来了。
但压抑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有遥儿在,遥儿还小,不能理解出来玩为什么娘还心情不好,总是给泫找事或者给她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被她这么一打岔,压抑也被抛掷九霄云外了,仿佛真的只是出来玩。
一路上因为有甲子他们暗中跟着,泫嘱咐遥儿不能喊她娘,要叫卓爷,遥儿早都听说了娘的另一个名头,让她喊卓爷倒也欣然接受,还当是什么好玩的,奶声奶气叫不停,逗的众人笑声不止。
与大人相比,遥儿倒是高兴的很,一路上用自己的方法记录着所见所闻,说要给哥哥、姐姐们看,她的这些记录成为一路上的调剂品,枯燥的路程也不那么枯燥了。
一路颠簸到了东边关,还好焜昱国不大,路上磨叽磨叽,一个多月便走到了,如果像唐朝那么大,泫觉得自己肯定得颠散架。
暗卫中不但有泫自己的,还有甯昤派来的甲子他们。暗卫比明卫更加辛苦,加之他们是甯昤的人,尽管泫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没有像以前那样照顾他们,虽然时常会心生愧疚,可还是硬下心来,泫就是要让甯昤知道他多管闲事,两人都已经走到了这步,跑过来装什么象,还有用吗!
丁旺财给暗卫们送饭时,走到甲子他们藏身的地方,八个人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些目光射在丁旺财身上,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想把饭送给他们,但,饭都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