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列晏一愣,没想到泫峰回路转的会说这些。
爱吗?他不知道,当年那个女人是这片土地的一枝花,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骑在马上那回眸一笑,即使过了几十年,想来还是心动,可,爱吗?他真不知道。
泫观察着他的表情:
“看来是不爱,你之所以要抢她,是因为你的霸道,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是你的,你不允许别人拥有,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抢过来,听说焜昱国的奕侧妃鬼点子多,而且弹弩就是她做的,不知你是不是也想抢过来呢?”
已经到了这步,拨列晏也没什么可隐藏的,冷笑了声:
“哼,那女人要是在我手里,我一定会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在你们焜昱国是浪费!”
泫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知拨列大人可听过我们中原有个词就是来形容你这样的人,井底之蛙!你以为统治一个国家是那么容易的吗?就你做的这点烂事,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或者身边的什么人给杀了,再或者是有人起兵造反,最终的下场还是死。”
拨列晏却不以为意,嗤之以鼻,泫也不和他多解释,统治一个国家不是那么容易,如果他不改变政权模式,依然用这种部落联盟,依然用残酷的血腥手段,那多厉害的武器都没用。
甲子三人在旁边看的是有些汗颜啊,有这么明目张胆夸自己的吗?
泫抬头看看被焜昱国将士拦着的拨列部将士:
“知道吗?从我知道如罗英雄的事情后,我便很暴躁,”
又低头看着他,此时泫的眼睛不再清亮,有些嗜血,而且在战场上这几个月,被熏染的此时蒙上一片血红。
拨列晏不由恐惧起来,不住的往后缩: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们焜昱国可是应该押解我回去的!”
泫邪魅一笑:
“我可以随意处置你!”
说完起身,还不等周围人有什么反应,一脚便踩在他的肩膀上,快七十岁的人啊,哪经的住泫这么踩,当即一声惨叫。
泫没有挪脚,俯下身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很暴躁!却找不到发泄口!现在,找到了!”
冲着拨列晏的胳膊关节,反关节又一脚踹出,当即胳膊变了形,周围将士一片静寂,看着此时恶灵般的泫。
拨列晏耐不住疼的喊叫:
“杀了我!你有本事杀了我!说什么能随意处置我,你倒是杀了我,看你怎么给你们的皇帝交代!”
泫根本不理他这套激将,甯晟已经放权,允许她就地处决,也是为了给那些还想蹦跶的部落个警告,而且对于这种人,泫有解释的必要吗?
踹着、踢着,抡着拳头捶着,嘴里还骂着:
“身为部族首领,居然不把自己部属的性命当回事,仗着他们对你的信任,你就任意挥霍他们的生命,践踏他们的信任,你这种人还想天下无敌?!就算有奕侧妃,照样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通打,拨列晏哀嚎不止,虽然打的拨列晏口水、血水飞溅,但将士们看的怎么就这么痛快呢?特别是那些部族将士们,那一拳、一脚仿佛是打进了他们心里的阴霾,一下下的被清除,光亮一点点的透了进来。
坐在土包上的如罗念,听着传来的阵阵惨叫,面带笑影的抬头看着繁星璀璨的天空。
甯晟收到甲子发的战报,这次甲子夸张了10倍,最后拨列晏的那群疯子冲出来时的战斗,他并没有夸张,按他的理解,已经够离奇、够乱了,如果再夸张便不足以使人信服,可尽管如此,在甯晟他们看来,最后冲出来的那群疯子就像是被巫术控制了般。
乐正康不解的问:
“听说草原人信奉萨满教,萨满教有控制天气、预言、解梦、占星以及旅行到天堂或者地狱的能力,难不成是真的?”
萨满教传统始于史前时代并且遍布世界,萨满教的理论根基是万物有灵,现代其在韩国保存最为完整,据说日本的神道教是萨满教的变体。
甯晟摆摆手:
“不会,这战报,从第一份开始就是在夸大,咱们只能看看,知道有这事就行,不能全信。”
霍久问道:
“那我们现在呢?想逼士族的话这样还不够吧?他们只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已,不足以治他们罪。”
茹元说道:
“要不继续加封?卓将军不但成功击败拨列晏,还为太后的父亲讨了公道,还太后家的清白,这理由足可以封官加爵了,到时让太后稍稍透出一些不满卓将军大肆宣扬自家丑闻的话,总会有人在这个上面做文章,来打压卓将军的。”
甯昤急忙问道:
“泫呢?该回来了吧。”
茹元抿抿嘴看着甯晟。
甯晟想了想:
“泫还暂时不能回来,她得在那面稳定局面,现在拨列晏已败,拨列部的领地没有首领,我们得找个听我们话的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