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因为丁点大的事便撕破脸吧。”
江毋听着这话别扭,正在考虑泫要怎么做时,只见人影一闪,便看泫冲到他的侍卫中间,一通拳打脚踢,那些侍卫当然不敢还手,可泫并非那些只捻绣花针的大家闺秀,一拳一脚挨到身上不好受,很快那些侍卫就被打的满地打滚。
江毋眼睛瞪圆了,五个侍卫眼睛也瞪圆了。
泫把打乱的头发往耳后一别,对那五人说:
“我不管你们在骥王手下时被打会怎么样,但,你们现在暂时还算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就不能凭白被人打了,而且还这么不公平!”又对江毋说“我们不是敌人,没必要用对待敌人的方式来对待彼此,”扬了下眉“当然,如果江大人认为我们是敌人的话,我也不介意使用非常规手段来对待江大人。”
江毋看了看还满地打滚的侍卫,又看看此时不再傻气的泫,眯起了眼。
泫才懒的理会他心里怎么想,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
“那天就给江大人说了,我是来从江大人嘴里抠土地的,会以华大人为前辙,扣除江府多余的土地以及人口,江大人认为如何?”
江毋这才想起那天泫说的话,大手一挥:
“从我这里抠地,不可能!”
泫看看那些侍卫:
“我认为有些话,我们私下谈比较好。”
江毋看看站一边显尴尬的众人,示意他们出去,泫也示意那五人先出去。
等他们都走后,泫说道:
“知道想从江府抠土地不可能,但,江大人,您和华大人不同,华大人为官中庸,在朝中没有得罪什么人,但江大人不同了,先不说别人,雷大人会如何做?再个,江大人应该能猜到,从我入江府第一天,哥哥便知道我的动态,如果江大人像华大人那样,被人发现我在江府,想对江大人落井下石的恐怕不止雷大人一人吧?”看看江毋认真思考着,缓和了口气“这次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被形势所逼,现在整个华夏动荡不安,暂时没事但不代表永远没事,或许某天就会有某个政权来造访我们,”探身靠近江毋“用刀枪造访我们!江大人是聪明人,明白土地对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在这样随时可能打仗的局面下,必须保持国库的充盈,只有国库充盈了,我们才能发展生产力,这样就会有更多的钱流进国库,便可以造很多武器,有了武器的武装,那些想来找事的国家,便得掂量掂量了。”
江毋低头看着泫,不能确定这些想法是甯晟的还是她的,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面前这个女人影响了甯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会影响一个帝王,但转念又想,他自认为定力不错,可这些日子,泫的一些话,确实在他心里打下了印记,即使是一些看似漫不经心说出的话,也让他记忆深刻。
眼神不由暗了下来: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泫看江毋不说话,还以为在想她说的这些,起身走到江毋面前,抬头看着他:
“江大人,我们无意与江大人敌对,实在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虽然与江大人相处不久,但我认为江大人并不是个自私自利之人,在您心中,还有着焜昱国,有着焜昱国的子民,虽然说焜昱国亡了,您或许可以逃到其他什么地方,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江大人,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江毋一顺不顺的看着泫,眼睛依然清亮,仿佛湖水一般,能映出他的影子,非常想透过这片清澈,看看藏在内里的东西,可是,除了清澈再无他物。
转身坐到了床边,泫说的这一堆话里,有句话江毋听进去了,是他当即要面对的,就是要对他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如果甯晟像对华大人那样,他江毋以及整个江家就完了。
想了一圈,看着泫:
“如果我主动交出多余的土地以及人口呢?”
泫义正辞严的说:
“我会向哥哥争取对你最有利的说词,之前我就说过,我不是江大人的敌人,我们之间没必要使用对待敌人的手段。”
江毋莫名就信了泫,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人相处一辈子都不能相信,而有些人只相处一阵,便全盘相信。
起身说道:
“好,至于我该怎么做,你去想吧,想好了告诉我。”
然后甩手就走了。
泫看着江毋的背影,眨巴眨巴眼才咂摸出味,忙追了出去:
“这些不是江大人该做的吗?为什么江大人就甩手给我了?江大人,您这是想做甩手掌柜吗?”
看着泫傻傻的追在身后,江毋莫名的心情很好:
或许真的可以试着成为朋友。
又过了几天,一个消息在京城炸开:江毋收留了出走的傻子,帮她疗伤、养伤,但不知其身份,为表歉意,拿出不少土地及相应的人口向甯晟道歉。
一个士族向皇族低头道歉,这说明什么?皇族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整个焜昱国的各个阶层都猜测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