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担忧着自己处境的宁如安,立马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心里老大不痛快,即善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是带她进青楼受辱的,又是说要把她送回将军府的,这一套接着一套,宁如安猜不透即善的真正意图,心里烦躁的很。
还有就是,过了这么久,温施还没有出现救她。现在看着即善带着她上马车走了这么远,这怕是温施再要找到她,那就更难了。
这么想着,宁如安心里一片苦楚。
难道刚刚跟温施那啥完了之后,就这么分开了吗?
不同于宁如安内心的郁闷,即善很是淡定,他这一路都在那儿端着个酒杯自酌自饮,样子潇洒得很。
这马车已经莫名停在这儿半天了,即善还是自顾自喝他的酒,一点也没想到要出去问问车夫,是个什么缘故就停下了。
宁如安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在那儿干等着。
待到即善又喝完了一壶酒之后,马车外面终于有动静了。
宁如安听见了一阵零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便是一阵人声嘈杂。
不一会儿,宁如安就感觉到,马车外面马匹的喷鼻声,以及几道粗犷的叫骂声。
“奶奶的,车里的,赶紧出来!”
“妈的,交钱不杀!”
一听这动静,宁如安心底一激灵,暗道难道这是遇上拦路贼了?
这么一想,宁如安赶紧去看即善,眼神之中虽然带着点焦急,但是却不甚惊慌。
真的,宁如安怀疑,这又是即善弄出来整她的新把戏,就是为了报复她跟温施设计抓过他一次。
看到宁如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即善在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却故意显现出几分凝重的神色。
他装模作样地轻轻挑开马车上的帘子,透过缝隙往外头一瞥,紧接着手里的酒杯便被“失手”掉落在了地上,顺带着还打翻了酒壶里面的美酒。
看到即善这么一副反应,宁如安心下暗道不好,这厮似乎很是惊慌!
难道,他们遇上麻烦了?
宁如安是个心理藏不住事儿的人,她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便也跟着就苦了起来,细长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原本小小的一张脸因着这么一个表情,更加像是一个皱起来的小苦瓜。
即善差点笑出声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外面是山贼!”
即善看到宁如安担惊受怕,心底暗爽,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伸手过来将宁如安身上的穴道给解了。
为了演的像一点,即善故意没有使出隔空点穴。
“我没有功力,咱们打不过他们。待会儿下车之后,你看我的眼色行事,时机一到,咱们就跑!”
宁如安看见即善似乎十分紧张,顿时心里也打起鼓来。
即善打不过!那他们两个岂不是很危险?宁如安立马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面对他的吩咐,宁如安赶紧配合地猛点头,表示为了活命,她一定会坚决听从即善的安排。
事实上即善紧紧只是解开了宁如安身上的穴道,她是能够行动了,然而她被点住的哑穴,却并没有解开。
不过在这种情形之下,宁如安只捕捉即善传递给她的“打不过,赶紧跑”的信息,而将自己还被点着哑穴的这个事儿,给自动忽略了。
“妈的,听不懂人话?!再不出来,就给你们都杀了!”
马车外的盗匪眼见着车里的人半天不出来,似乎火了,嘴里一边叫骂着,一边用一杆长枪来挑马车的帘子。
甚至还有人狠狠地踢了一脚马车的车身,产生的晃动差点把小桌上的白白给晃到地上。
“照顾好白白,你能死,但是白白不能。”
眼疾手快的即善赶紧将白白的小笼子给提到自己手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得捧起来交给宁如安,叮嘱她道。
要不是外面被贼人围着,宁如安估计就直接冲即善翻白眼了。
“各位好汉,各位好汉!我们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灵巧地躲过那竿胡乱挥刺不知轻重的长枪,即善拽着宁如安下了车。
“好汉们,我们兄妹是去投奔亲戚的,只是路过宝地,无意打扰,还请好汉们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即善弯腰抱拳,一脸的临危不惧,不卑不亢。
刚刚拿着长枪对着马车里头乱挑的大汉并不买账,他手里的长枪在宁如安跟即善身前晃了晃,一副威胁的样子。
长枪的枪尖反射着光芒,看着十分锋利。
宁如安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心里直叫苦。
虽然周边围着宁如安跟即善的人不多,但是也还是有那么七八个人的,而且各个都是身材高大肌肉紧实的壮汉子。
他们之中有三个人骑着马,腰间挂着大刀,其余的人人手一件兵器。
虽然强盗大汉们都蒙着面,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宁如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