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慵懒地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景晴的热情让云瓷有点招架不住,她更加怀疑秦母和云母的关系了。
景晴这架势完全就是把她当亲女儿看,聊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生理期痛不痛,有没有定期体检,云瓷打起精神一一应答。
终于,她感觉到景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手腕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压迫感。
云瓷登时来了兴趣,期待地看向景晴。
景晴保养得当,眼帘低阖时连眼角的细纹都消失了,翎羽似的睫毛掩去眼中光亮:“你……双亲身体可还康健?”
云瓷笑说:“我只有母亲。”
景晴震惊地睁大眼,攥着云瓷手腕急切地问:“父亲过世了?”
“我的父亲大概是世界上的某位吧,我也不清楚,妈妈从精子银行买的精子生下的我,自我记事以来妈妈就孤身一人。”
云瓷手腕剧烈抖动,她低头看去,景晴的手克制不住颤抖,她密长的睫毛挂着晶莹泪珠,眼睛里泛着水光:“原来……原来……”
云瓷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安抚景晴:“您别哭,您别哭。”
秦知昼打了个瞌睡的功夫睁眼竟然看到云瓷把母亲弄哭了,她身姿矫捷,像猫一样跃到沙发旁,掏出手帕替母亲擦拭泪水,顺道瞪了云瓷一眼。
景晴拿过手帕:“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她心情很复杂,既有惊喜又有遗憾,还有几分淡淡的悔恨和怨怼。
景晴用手帕按眼角,吸干泪水,她张了张嘴,迟疑着问:“你母亲……她还好吗?”
云瓷表情黯然,景晴心头一突,大气也不敢喘,拧紧手里的帕子。
云瓷强笑一声:“母亲已经过世了。”
话音刚落,重物坠地声和秦知昼的惊叫声同时响起:“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