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得这么近,姬无咎自然是发现了言辞身上的异常。视线从他竭力遮掩的地方扫过,喉咙里溢出丝笑意:“……不喜欢?”
“世子对不喜欢的人,也会如此么?”
言辞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已经快要能将自己血液都给煮沸了,他恼羞成怒道:“这难道都是我的错吗?明明是你不知羞耻轻薄我——我明明都已经吃过抑香丸了!”谁知道为什么还会这样?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寂静来的太古怪,言辞悄悄地抬头看了对面一眼,瞧着对方神秘莫测的表情,愣了愣,理智倏然回笼。
羞愤渐渐退却,另一种心虚开始抬头。
在无限拉长的沉默中,言辞正想着在这个拿捏着整个荣王府把柄的大杀神面前,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于放肆时,却听对方忽地笑了起来。
先前只是轻轻浅浅的,随即笑得越来越厉害,他胸腔因为笑意带来的颤动传递到他身上,一双黑黢黢的眸子里浮出了些他不大明白的色彩。
“吃过抑香丸的凤君,正常情况是不会有生理反应的。”
“胡说!我明明——”
姬无咎点点头,笑意疏懒:“是啊。”
“所以说,世子,你的身体似乎总要比你的嘴来的诚实。”
言辞喉咙一哽,看着对方那个从容自得的模样,想要反驳,却在说话之前被对面那人咬住了唇。
舌头探入,一寸寸地与他的勾缠,喘息间,他声音低低的:“去床上。”
“我帮你。”
言辞被亲的整个人都有些懵,他听着姬无咎的声音,明明想要拒绝,但是根本不容他提出反对意见,更深的亲吻便接踵而至,让他不得不跟随着另一人的节奏,在浪潮之中被他掌控着不断起伏。
言辞彻底恢复理智已经是半柱香之后。
睁开眼对着天花板发了几分钟呆,空气中的麝香味依旧萦绕不去。背后就是另一人的怀抱,有别于女子的坚硬有力。
“你……”言辞声音有点儿哑,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点儿,木木的道,“顶到我了。”
“嗯。”姬无咎下巴抵在言辞的肩侧,呼吸湿热。
“我,”言辞舔了舔干涩的唇,挣扎许久,艰难开口,“我……也帮帮你?”
身后人没说话,只是鼻息间溢出一点哼笑。
言辞感觉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
如果是平常,打死他也不会说这种话。但是也不知道是知恩图报的观念深入骨髓,还是这夜色太惑人,他犹豫了片刻,回忆着刚刚姬无咎做的,颤颤巍巍将手往身后那人探去。
只是还没到达目的地,半路就被拦截了。
姬无咎将言辞的手腕攥着,亲了亲他的耳垂,然后把整个人抱在了怀中:“明日还要赶路,不想再在这里耽搁日子的话,就乖乖休息,别撩拨本王。”
这话中隐忍的危险实在太过鲜明,言辞一下子就不敢乱动了。
“哦。”
“闭眼。”
“哦。”
针落可闻的寂静中,幽幽的,又有一道恍若耳语的声音响起:“你受伤了吗。”
“嗯?”
“我刚刚抹到了你衣领里面的纱布了……严重吗?”
“轻伤罢了。”
“哦。”停顿两秒,带着迟疑,“和我兵分两路,是为了保护我吗?”
暗色中又是一声轻笑:“不,是嫌世子武艺不精,带着恐怕拖累本王。”
“哦。”
“嗯。”
“那……你不是说明日回来么?怎么今天单枪匹马的就回来了?”
“世子不高兴?”
“也不是。”言辞试探,“但是白日里我听说,之前走的那条道已经因为雪天封路了,按照道理,夜间肯定……”
“世子,”叹息声起,“你非要本王说实话么?”
“什么?”
言辞话音未落,却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黑暗剥夺了他的视觉,却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