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安澜安慰道:“沧海,你也不用太惭愧,你带领蓝家,从我默默无闻的时候就开始追随我,直到今天,多少年了,我是不会为了利益,放弃你的。”
“多谢大哥。”蓝沧海感激得一塌糊涂,眼眶发红,好像干涸许久的游鱼,终于重新回到大海里一样。
但实际上,蓝沧海心里的石头始终悬着不曾落下,他的表情,也是演戏的成分居多。他大哥熊安澜是什么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是真相信熊安澜会为了什么‘兄弟情’放弃公司利益,那才是笑话。
之所以熊安澜不听陈宇的话,一脚把蓝家踢开,是因为他权衡利弊,觉得不值,同时也推断不出陈宇的真实意图。
如果陈宇的态度够坚决,并且魔都制药成为华东代理后,会获得更大的利益。那么一脚踢开蓝家,就是熊安澜一句话的事情。
蓝沧海不敢大意,表态道:“大哥,这件事情终究和我们蓝家有关,为了魔都制药的利益,我愿意承担责任,向陈宇求和。”
“如果他肯放过我们,答应与魔都制药合作,我们可以委曲求全。”
熊安澜露出很满意的样子,手指敲打着桌面,缓缓点头。“如此甚好。”
蓝沧海心事重重离开魔都制药总部,回家的路上,给陈宇打去了电话。
此时此刻,陈宇吃完了饭,正翻阅医术,琢磨明天去药材市场要买什么药物,好淬成毒药,涂抹在保险柜警报发射器里的银针上。
接起电话,陈宇饶有兴致的问道:“蓝沧海,你找我干什么?”
“小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和我出来,当面谈谈。”蓝沧海的语气很平和,一点上位者的威严都听不出来。
“我知道你针对我们蓝家,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如果蓝家有哪里对不起你,我愿意向你表达歉意,征求你的原谅。”
陈宇摇头道:“我和你素不相识,哪儿有什么误会?”
“那……”蓝沧海更是费解。“那你针对我们蓝家是为什么?莫非,是你们年轻一辈,我儿子蓝双斌招惹到你或者刘总裁了?”
陈宇轻声道:“招惹倒是招惹了,不过蓝双斌,不至于让我故意针对。”
两人说来说去,蓝沧海连番追问,始终没有问明白为何陈宇讨厌蓝家。
最后,蓝沧海不耐烦道:“陈代理,华夏有两种酒,敬酒和罚酒。你年纪轻轻,初来乍到,在魔都根基不稳,有些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宇笑道:“巧了不是,我这个人,最喜欢吃罚酒了!”
“你!”蓝沧海瞬间无语,陈宇这个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
没办法,他只好挂断了电话,脸色阴鹜,抿着嘴唇,心中有了一些决断。
蓝沧海喃喃道:“姓陈的,明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杯敬酒,如果你还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是诺桦集团全国总代理不假,可是你别忘了,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能与我们蓝家抗衡的资本!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不得不和魔都制药签约!”
如果因为陈宇讨厌蓝家,而一直不和魔都制药签约,那么蓝沧海在魔都制药,尤其是在熊安澜面前的处境,会很尴尬。
所以,蓝沧海决定,哪怕不择手段,也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这些年,在熊安澜身上,别的没学会,如何对付不听话的商业对手,蓝沧海可是耳濡目染,拥有不少心得。
随手扔掉电话,陈宇继续看书。他的态度很坚决,蓝家不除,不签约。
他是全国总代理,他等得起,就怕形势一片大好,急于稳固市场,取得飞跃的魔都制药没那个耐心。
第二天一大早,刘彦就被魔都制药的高层请走了,今天一天,势必唇枪舌剑,磨磨唧唧,车轱辘话说个没完。
走得时候,刘彦苦着脸,不情不愿。
陈宇则幸灾乐祸,偷笑不已。
上午十点多,陈宇开车来到魔都最大的一处药材市场。规模是宁海药材市场的几倍,顾客和行人也多得数不胜数。
陈宇慧眼灼灼,发现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绝大多数的中药店铺,都跟魔都制药集团有这样那样,不同形式的合作。
而在不久之前,他们背后的靠山,却是江东医药。
换句话说,这段时间以来,江东医药和魔都制药的身份角色来了次互换。之前追随江东医药的店铺,全部更换阵营了。
起码魔都中药市场,目前基本上都是魔都制药的天下。
陈宇下车闲逛,由于时间充足,一家一家的店铺走过,也不着急购买。逛古玩街能捡漏,逛药材市场又何尝不是呢?
血灵芝,变异长生草,可全部对陈宇的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
当然,相比之下,药材市场捡漏的概率太低太低,纵使陈宇,溜达半天,啥也没踅摸到。不过,他倒是听到了亲眼目睹一桩很有趣味的事情。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