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剑星语气很是慎重,熊玉龙来鉴定之前跟他打过招呼,买这个玉碗,可是花了一千多万。
陈宇却很果断的点头道:“没错,赝品,无疑!”
“砰!”没了张牙舞爪的蓝双斌,熊玉龙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爬了一下桌子,目露凶光盯着陈宇。“小子,你说什么?知道代价吗?”
陈宇像是没听见堂堂熊家二公子的威胁,撇嘴道:“原来你不是哑巴,会说话啊!”
“你!”一句话,令熊玉龙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开口说话,宣示着他之前不搭理陈宇,用以区分社会等级的打算付诸东流。
熊玉龙在父亲熊安澜那种狠人的熏陶下,应变能力自然不是常人可比。他马上移开话题,恶狠狠道:“没打开锦盒看,你就说我的宝贝是假的。”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泼脏水,你成功把我惹怒了!”
熊玉龙的气势很足,有几分上位者的威压。
但他的气场,影响不到陈宇分毫,陈宇轻声道:“鉴定你那垃圾,用不着打开盒子。只有瞎子或者傻子,才能花一千万买这种垃圾货色。”
熊玉龙重重攥了一下拳头,肃声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买的玉碗不是赝品。我保证,你看不见魔都明天的太阳!”
陈宇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摊手道:“不好意思,明天阴天,你的狠话实现了。如果你的意思是想威胁我,那你尽管来。”
“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威胁,我才会感到恐惧!”
陈宇从来不惧怕任何人的威胁,反而威胁过他的人通常没什么好果子吃。
本来陈宇和熊玉龙萍水相逢,没有矛盾。奈何熊玉龙这狗比富二代摆谱,自认为高人一等,不搭理陈宇。陈宇最看不惯装比的家伙,自然要出手打脸。
更何况,熊玉龙还纵容恶犬蓝双斌吠叫了半天,影响人的心情。
熊玉龙咬了咬牙,将陈宇的形象深深记在脑海里,已经做好打算,鉴定出玉碗是真品后,马上打电话命人做掉陈宇,沉尸黄浦江。
“咔!”熊玉龙打开锦盒的盖子,邀请韦剑星前来查看。
陈宇远远一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直径为十一厘米,高度为四厘米,碗底直径为五厘米的古董碗。
该碗的材质是上等和田白玉,内外部有暗刻花纹,其材质十分精美。在韦剑星贵宾室落地窗刺进来的阳光照耀下,整体十分通透,有玉质光感。
熊玉龙对自己购买的精品造型十分满意,怒道:“韦老板,这么精美,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看,分明是有人胡说八道!”
韦剑星上手碰了碰,补充道:“嗯,确实没有明显的造假痕迹。”
“小陈,你是不是一时口误,说错了?”
韦剑星觉得陈宇是在信口开河,隔着锦盒,怎么能看出玉碗的真假?
他有意劝和仔二人,说道:“人非草木,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今天给我个面子,你跟熊少爷握手言和,交个朋友。”
熊玉龙不同于蓝双斌,对韦剑星尊重,但并不惧怕韦剑星。此时他不想给韦剑星的面子,冷哼道:“惹怒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到现在还坚持你买的是真品?”陈宇叹息道:“好吧,那我就帮帮你,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的脸是怎么被打烂的!”
说着,陈宇单手随意拿起那件玉碗,开口即是真言。“韦老板,你短时间没察觉出它的破绽,是因为造假之人手段确实高超。”
“要不然,他也不敢拿一个仿造的赝品,卖一千万的高价。正是因为,他有十足的确信,自己的赝品,能瞒过绝大多数行家的眼睛!”
见陈宇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撒谎,韦剑星不由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陈宇伸出一根手指。“一,断新老。真正的玉器钙化,沁色过渡应自然,并且深入肌理,沁色变化丰富多彩。而短时间作假,绝对不会如此。”
“沁色只会浅浅地附在表面,颜色单一无变化。”
闻言,韦剑星仔细一瞧,可不是嘛。熊玉龙买下的这个玉碗,乍一看美轮美奂,沁色完美。但往往,完美就是最大的破绽。
数百年的古玩,不管用什么方式保存至今,怎么可能还和当初一样?
如此完美的沁色,只有一个可能,沁色是后人添上去的,来不及钙化。
“没错,这是个问题。”韦剑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吗?光是沁色一点,不足以证明它是赝品。”
“当然。”陈宇又伸出第二根手指。“二,看包浆。乾隆孝粉除了被腐蚀外,都会有包浆,玉表面发出很柔润的一种光泽。最重要的是,打孔及砣工中的包浆应该与外面的包浆一致,并且浑然一体。”
韦剑星将目光投入玉碗暗刻的花纹缝隙中……突然一惊。“果然,里外包浆光泽不同,绝对不是光线问题,就是里外包浆颜色不统一!”
陈宇伸出第三根手指。“闻气味,韦老板是行家,想必这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