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跟着沸腾,争先恐后聚拢过来,闻过黄花梨木的味道后,又去查看条案露出的那一部分木体。
只见在暗红油漆之下,黄花梨木呈现出金黄的色泽,纹理的立体感极强,绝对错不了。
“真的是……黄花梨木条案,这么大一张?”王海就算水平再差,陈宇刮掉表层的油漆后,底下黄花梨木的特征尽显无疑,他不可能辨认不出来。
无偿将价值如此高昂的珍宝,拱手送给死敌陈宇,王海只觉得气血翻涌。
若是没有经过他手一遭,或许还不会这么难受,然而得到后又马上失去的感觉,真叫人崩溃,难以忍受。
“姓陈的,你把黄花梨木条案还给我,我不送了!”在两千多万面前,王海嫉妒心起,所谓的大师形象瞬间崩塌,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打算抢夺条案。
陈宇目光冷冽,拳头攥住,狗东西再敢靠前一步,就揍他丫的。
许梦龙及时将王海拦了下来,脸色阴沉的说道:“姑父,你答应了要送给我陈哥,莫非想反悔?”
“我……”王海一阵语塞,无力的辩解道:“我的东西,想送就送!”
“是吗?”许梦龙露出白牙,笑容变冷。“那我许家的门,也可以不让某些人进,说到做到!至于姑姑那边,我亲自向她解释!”
王海和许梦龙的姑姑许明娟,两人其实并没有爱情,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许明娟的年轻时候,是个有名的交际花,年过三十后玩够了,想找个老实人接盘。
那时急于巴结上位的王海,步入许明娟的眼帘,同意跟他结婚,但是婚后生活,王海完全没有人权。
两人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更像一对主仆,王海想过夫妻生活,都得提前请示。而在婚后的数年中,别提他头上的颜色有多鲜艳了。
即便如此,王海也得忍受,谁让许家势大,跟着许家混,吃穿用度不愁,出门有面子,受人尊敬呢。
现如今许梦龙的话语,有准备剥夺王海狐假虎威资格的意思,他当时就慌了。若再不能依靠许家,这么多年的隐忍,岂不全是白白浪费了?
王海脸色发白,被一个二十来岁的‘侄子’,给硬生生吓住了。跟着许家混,赚两千万是大概率的事情,而被排除在外,可就一毛钱都赚不着了。
权衡再三后,他忍痛做出让步,沮丧道:“行行行,条案我送给姓陈的,不要了!”
“哼,算你明白事理!”许梦龙点点头,不再理会。
陈宇负手立着,从旁冷笑道:“活得这么窝囊,我真替你悲哀!”
闻言,王海默默无语,自己都觉得窝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围观的人们都在看着,指指点点,笑声轻蔑,这下可好,以后王海的名声更臭了。
“陈哥,咱们走吧。”许梦龙和陈宇一人一边,抬起黄花梨木条案,准备离开。
“等等!”店老板阮京仁心如刀绞,都快哭出来了,两千多万就这么白扔了,比王海还心疼。
但有许梦龙在场,他不敢放肆,苦着脸凑上前,试探道:“陈公子,许少爷,怎么说,这张黄花梨木条案是我店里的,能不能把钱给我?”
陈宇面无表情,捡漏的规矩千万条,却唯独没有给眼瞎老板补偿这一条,指了指旁边已经吓到腿软的中年妇女。
“你们店里如果服务态度好,我心情好,捡宝后重重有赏不是问题。可她,败坏了我的好心情,你们店铺打眼走宝,罪有应得!”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大爷,我狗眼看人低,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我家里还有上小学的儿子!”
中年妇女深知自己态度傲慢,得罪了大人物,浑身颤抖不已,不停鞠躬道歉,企图获得原谅。
见陈宇无动于衷,她更加害怕,扭头去祈求老板阮京仁,哪成想却是撞在枪口上了。
平白无故损失两千多万,阮京仁气得睚眦欲裂,狠狠给这娘们四五个耳光,打得啪啪作响,骂道:
“你敢对陈公子不敬,还有什么资格在我店里工作?马上给我滚蛋,像你这种不长眼的东西,活该失业,饿死都不冤枉!”
围观的人员当中有些回头客,早就对这女人的傲慢不满,不但不同情,反而哄堂大笑,对她冷嘲热讽,把她骂的哭着跑出了家具店。
同时,围观众人都对陈宇竖起大拇指,服务态度差的店员,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