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东见卖不到更多的钱,无奈的妥协,咬牙道:“货车还在楼下等着呢,我没功夫跟你浪费口舌,拿钱吧!”
陈宇暗自欣喜,表面装出好像吃亏的样子,给了八十五块钱,心里却乐开了花,至少六十万到手,坑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我也心安理得。
“告辞!”陈宇交完钱,按捺着激动,小心翼翼将几盆多肉植物装进纸箱子,腾出一只手拎起风扇,招呼道:“大奎,咱们走吧!”
高大奎扔掉烟头,重重叹息一声,扛起床垫,拎着台灯,跟着陈宇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二人把东西装上摩托三轮,高大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忍不住抱怨起来。
“小宇,我说你搞什么,干了一个小时的体力活,工钱没拿到,你还倒贴收破烂,不会看上女房东了吧?口味够重的呀!”
陈宇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不要乱讲,你懂什么,咱们这趟赚大发了,给你开个搬家公司绰绰有余!”
高大奎一百二十个不信,撇嘴道:“得了吧,三样破烂加起来赚不了三十块钱,还开公司,你发烧说胡话呢?早知道不带你来了,光我自己的话,哪怕是动粗,也得把工钱要回来。”
虽然他和陈宇是同龄人,但在社会上历练多年,始终把陈宇当成脆弱的学生看待,遇上事情,他都会主动挡在陈宇身前。
陈宇心里一暖,指了指箱子里的四盆多肉,卖关子道:“给我看好了,搬家公司的启动资金全靠它了。”
高大奎鄙夷道:“你当我没文化,不认识这是多肉嘛,花卉市场十块一盆,随便挑,这几盆都快旱死了,连盒烟钱也换不回来。你今天的脑子怎么这么不正常,想钱想疯了吧!”
陈宇一阵无语,指着其中一盆,解释道:“另外三盆不值钱,但这盆把你卖了,也换不回一瓣叶子。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叫冰魄玉露锦,价值六七十万!”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脏不啦叽的,白给我都不要。”高大奎一百二十个不相信,若真那么值钱,像女房东那种又奸又猾的人,怎么可能卖。
陈宇也不再解释,若非眼睛读取万物信息的异能,他也不信一盆多肉,能卖到天价。
等回去把这盆冰魄玉露锦好好养几天,找个买家卖掉,钱拿到手,再跟好兄弟得瑟。
回去的路上,陈宇随便找个废品站,将三件破烂卖掉,赚了二十五块钱。
而后,高大奎把陈宇送到孤儿院,又去找其他活儿了。今天白出力,还一分钱没赚,实在不甘心。
陈宇和邓阿姨,聊了几句周妈妈的病情,找来一些工具,开始清那盆洗冰魄玉露锦。
他拿着喷壶,将水喷在叶片上,再用抹布擦掉灰尘。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生怕损伤叶肉,败坏品相,弄不好几万块钱可就没了,马虎不得。
转眼一个小时后,冰魄玉露锦彻底清理干净,如同脱胎换骨般,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只见植株叶肉通透空灵,宛如冰清玉洁的青莲,又像水晶莹莹散发着光芒,尽管多日不浇水有些枯黄,但丝毫不影响它的美观。
陈宇总算知道,为什么这盆多肉值钱了,是真得漂亮。他还特意上网查了查,京城嘉得拍卖行,曾拍出过一盆130万的极品冰魄玉露锦。
“培养一段时间,说不定还有升值空间。”陈宇一阵兴奋,想起了那个贪小便宜吃大亏的女房东,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让你不孝顺,活该家里藏着宝贝不知道,迟早有你后悔的一天!”
这盆冰魄玉露锦价值太高,为了不让小朋友碰到破坏了,陈宇专门用废旧铁丝,做了一个简易花篮,吊在了周妈妈那间卧室的房梁上。
下午,陈宇出现在宁海大学,因为有一堂牛立群教授的古玩鉴赏课。
老头子人如其名,是个牛脾气,倔得很,不允许任何学生旷课,否则铁定挂科。
陈宇本来就是个好学生,对古玩鉴赏有浓厚兴趣,外加他获得了眼睛异变,以后会经常接触古玩,多学习一些有关知识百利而无一害。
当他拿着书,走进教室,很多同学投来轻蔑的眼光,更有甚者,捂住口鼻,嘲笑道:“收破烂的来了,满身臭味,大家可要躲远点。”
“是啊,天天和垃圾接触,别换上了什么传染病,再传染给我们……”
全班同学都知道,陈宇平时靠收废品卫生,没几个人瞧得起他。
陈宇对此习以为常,并不在乎,自顾自地在第一排落座。
他知道,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