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这桩看上去破旧的写字楼,意外的相当结实,因为一开始的目标定准的是四楼,就听见脚步声如震雷,从自己的耳边呼啸着过去。
听上去就不太聪明的亚子。
这个楼虽然老旧,但是它是有货梯和电梯的。
诗织拖着下巴,坐在办公桌前。
“哐啷——”
玻璃的碎声就在诗织的头顶响起了。
然后是连射不断的木仓响,和机关木仓子弹落地的脆响。
喧闹,嘈杂,肉//体//碰撞硬物发出的闷响。
这幢楼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
她把材料一一整理好,拿了个夹子。
奇了怪了,三楼四楼明明离得这么近,楼上听上去的动静像是直接把整一层都拆家了,怎么她的窗户还没碎?
正当她还在奇怪的时候,诊所的门被粗暴的踹开。
欸?
“请问,你们是走错了吗?”
“如果你们找武装侦探社的话,他们在四楼,这里是三楼。”
诗织的声线温婉又柔和,坐在办公桌前,微微歪头一笑,倒把闯入的人给搞懵了。
“哦,那个失礼了。”
“没有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记得敲门,还有能帮我把门带上吗?”
诗织语气轻柔,朝着那位回话的男人点点头。
“松下!你在和她打什么招呼!”
打头的黑衣人一巴掌拍在了部下的帽子上,抬了抬手上的武器。
“我们没走错,找的就是你。你——”
“是?”
她继续装傻,拿着请款单,带着夹子,要顺道拎了一把手术刀塞进了自己的外套,目光清澈,带着些疑惑转向了领头人。
不仅不着急,甚至还想再开一张,这个被波及做人质的精神损失费又要怎么算呢?
“你把手举起来。”
“嗯……是做让我人质的意思吗?”
这个价钱,要另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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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顶着脑袋走上了四楼,看到侦探事务所里的现状,诗织表示自己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跨楼层找人质了。
办公桌上本来被整理整齐的资料翻飞的满地都是,窗户玻璃如她所料,碎的整整齐齐,地上零星着散落着机关木仓弹壳,带着草帽的纯朴男孩贤治正面带微笑的做搬运工作。
先把或口吐白沫,或眼冒金星,或失去意识的躺尸搬到一起,叠成小山,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扔出窗口。
动作相当的有韵律感。
“嘿咻,嘿咻,嘿咻——”
“你们都不许动!”
诗织背后的领头人虽然猜到了大致的场面,但没有想到这场面如此的惨烈一边倒。
扫了一眼面前刚刚好到他肩头那么高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终于像是找到了什么底气一样,一把揽着她的脖子。
“井上医生!”
国木田先生是看上去最紧张的一个了。
“上午好?”
诗织一只手扒着他的胳膊,剩下一只朝着前面轻声打了声招呼。
“我身后的那位先生,你的手能不能稍微放松一点。你只是想要挟持我好顺利逃跑而已,其实不至于,你看到现在这个场景直接跑才是最优解。”
“你放开我,可能对你来说更有利一些。”
“你闭嘴!”
脖子上的力道更大了。
诗织有点难受地皱了皱眉头。
“我奉劝你最好听她的话。”
一个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线从空间轴线正中的办公桌上传来。
黑发的青年正反手撑坐在书桌上,比起其他在场的侦探社事务员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打斗的痕迹,他看上去清清爽爽的,更像是没动手的文员。手边甚至还拿着一瓶波子汽水,脚悬空着,前后摆啊摆。
“你怎么会想到要劫持她呢?你是笨蛋吗?唔,不好意思,用了疑问句,你就是笨蛋。”
他的语气听上去挺孩子气的,句尾还拖长了,坐在书桌上的样子,虽然没什么礼貌,但意外的与他的气质相符。
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反而让诗织颇有些亲切感。
“要是把她惹生气了,走私组织的首领先生,你会很惨的。”
没错,一本正经威胁人却没人相信的样子也像极了她家的短刀。并不是长相声音,或者是更加外在的东西,而是世事皆通明却依旧保持天真的感觉。
她还挺喜欢和这样类型的人打交道的,因为总有一种养弟弟的愉悦感。
“哈?果然侦探社并不把我们这些小角色都放在眼里——”
他似乎误解了黑发的青年话语的意思,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诗织只觉得脖子的力度大的她不太想要接受,手指伸进口袋里,在手术刀上附上一层薄薄的灵力。
单手用力,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