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样子,眼中满是心疼:“你别这样,若是……若是大小姐知道了,她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叶南鸢合上眼帘,一双眼睛里满是挣扎。她双手撑住桌面上,狠狠地攥住,直到指尖都泛着白。
到最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罢了。”叶南鸢任命的闭上眼睛,两颗豆大的泪砸下来又几乎是立刻消失不见:“宋氏怎么样了?”石榴与半夏瞧见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那模样太过悲伤,她们看了都觉得喘不过气儿来。
“主子放心。”半夏咬着牙,狠狠地道:“不会放过宋格格的。”
“贝勒爷先是派人抓走了宋格格身侧的丫鬟。”石榴站在身侧,语气悠悠道:“估摸着那丫鬟是全招了,四阿哥赏她五十大板,人没扛过去,浑身是血被拉出了贝勒府。”
斩草除根,那丫鬟知道的太多,最后能背叛宋氏说出一切,大抵是贝勒爷拿家人威胁了。
不过是用自己的命,换取一家所有老小的命,倒也不知道那丫鬟觉得值当不值当。
叶南鸢眼中冰冷,无半分的同情,冷笑一声后喝了口茶,道:“ 那另外一个呢?”
“宋格格的……宋格格的奸夫。”未出阁的女孩子说到这两个字,都觉得难为情:“四阿哥亲自让人压下去了,是生是死,奴婢也不知道。”
这事交在四阿哥的手上,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叶南鸢冷笑一声儿,冰冷的眼神往窗外看去,雪还在下着,袖子里的手蜷了蜷,叶南鸢低着头,喃喃道:“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
宋氏的事在府中瞒了下来,除了叶南鸢之外,无人知晓。
外人只道宋氏是因为小产,这才惹了贝勒爷怒火,讨了贝勒爷的不喜欢。她院子里的人都被清了出来,原先伺候她的丫鬟与嬷嬷也受了责罚。
听说如今就一个跛脚的小太监,日日给她送药。
石榴说到这儿里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宋格格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若是之前没有发生江知微的事,宋格格的结局不会是这样。
有的时候,可能只是一念之差,但因果报应,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一切都在按照好的方向发展,半夏这几日心情不错,已经开始再收拾东西了;“过几日趁着机会,我们就逃出去,再也不回来。”
如今府中四阿哥不在,福晋也再也没了说话的机会。虽是李侧福晋掌家,只需寻对了法子,却也不是不能出去。
半夏却是比她还要着急,这几日都在问:“小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府?”
四阿哥走之前,将府中的侍卫足足加了一倍,这样下来,叶南鸢逃出府的机会,也大大减少了许多。
“再等等。”叶南鸢摸了摸半夏的头,道:“我们总会出去的。”
半夏这几日急躁的厉害,心总算是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我…… 那我再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拉下了。”依照小主的脾性,贝勒爷的东西定然是一个都不要的。
她只拿些银票之类的就好,冬日里天气冷,但怎么说衣服也要多带两件。
就这么一丁点东西,半夏这几日日日数,小小的包裹都要翻出花来了。
唯独石榴再一旁看着,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晓主子再等什么 ,宋格格一日不死,她便一日都走不安心。
冬日里犯困,叶南鸢午膳之后又睡了一会儿,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面的说话声。
“怎么回事?”
门外,说话声音一瞬间停止,没过一会石榴走了进来,她边撩起那天青色的帘帐,一边道:“是贝勒爷身侧的小太监,过来说伺候宋嬷嬷的那个嬷嬷没了。”
被褥上,放着的一双手一瞬间收紧,叶南鸢仰起头,问:“怎么回事?”
“说是咬舌自尽了,下午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冻硬了。”石榴说完,看着床榻上的叶南鸢有些忐忑不安。
“宋格格身侧的嬷嬷出了事,来与我说有什么用?”
被褥上,那双珠圆玉润的手一点点放开,叶南鸢仰起头,对着石榴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