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回到正院, 乌拉那拉氏就差点儿发了疯,抬手之间就将手中的帕子撕了个粉碎。
“这么好的机会,她人又是从叶南鸢那个贱人那儿回来的, 刚好流产污蔑她,这件事怕是就成了。”
乌拉那拉氏越想越是气不过, 转身就想找东西砸,幸好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的, 赶紧将那茶盏给收了起来:“福晋,这可不成了。”
这个月光是茶盏乌拉那拉氏都碎了六七套了,不是没的砸,而是换的频繁太快, 动静大, 会惹得外院那些奴才们笑话。
乌拉那拉氏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嘴里一直怒骂, 那个贱人, 模样瞧上去实在是有几分疯狂,吓得身侧的丫鬟拿茶盏的手都在颤抖着。
福晋以前是温柔端庄的, 可最近就如同患了魔怔一样, 越发的让人看不透,往日里的贤惠端庄如今半分都没有。
竟是如同市井泼妇一般,让人惧怕。
屋内的怒骂声儿接连不断, 丫鬟们却是谁也没敢上去劝, 只好听着那难以启齿的怒骂声。
一时之间,正院的奴才们被骂的都有些神情恍惚。
***
叶南鸢随着四阿哥一起走出了正院的大门。
她低着头, 瞧不出面上的情绪,四阿哥牵着她的手正要往回走, 宫中的奴才就来了人:“明日万岁爷就要到京, 礼部请贝勒爷过去一同商议迎接万岁爷回府的事宜。”
小太监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四阿哥听见之后扭头往叶南鸢那儿看去:“我先送你回去。”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牵着叶南鸢的手就想往前走。
小太监跪在地上,听见声响后抬起头来往叶南鸢那儿撇了一眼。
寻常往日里,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在宫中也是瞧见过四阿哥,只他总是一副板着脸的冷淡模样,却是不知晓原来在府中倒是这翻的温柔。
“不用了。”叶南鸢嘴角勾了勾,将手从四阿哥的手中抽了出去。
“我自个儿回去就成了,宫中既然有事贝勒爷还是先去宫里一趟吧。”叶南鸢说完,带着身后的丫鬟就挖往回走。
至于背后,四阿哥如何看她,情绪又如何不好,这已经不是她所在乎的事了。
叶南鸢带着石榴一路回去,等到了西院,立马就让奴才们退了出去。
“小姐。”石榴关上门窗,瞧出无不对劲后,走了上来。
她跪在叶南鸢的脚下,道:“奴才觉得郭格格今日有些奇怪。”对上叶南鸢的眼睛,石榴放低声音越发小声儿道:“郭格格假孕,实在是胆大包天,本来您刚刚就能将人拆穿的,怎么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
叶南鸢没说话,单手搁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了几下。
她这次去,是在配合郭格格,本以为郭格格是想借机陷害,她刚好能顺势顺势拆穿她的阴谋。
却是不料,郭格格会是那副样子……像是心如死灰了?叶南鸢双眼之中一片冰冷,前一秒还好好的,回去之后就做出这样的姿态。
在四阿哥面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今四阿哥已经怀疑上她与江知寒了,她不相信江知寒能与郭格格扯上关系。只郭格格这副模样,实在是惹人讨厌。
叶南鸢恨不得将人除之而后快。
“是我大意了。”叶南鸢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捏了捏眉心,她当时看郭格格那副样子有些吓住了。于是最关键的时候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且……
叶南鸢抬头 ,心中有个算计,虽她看不上郭格格,对她更是讨厌。
但,她如今却是不得不跟郭格格周旋,如今贝勒爷搬到她这儿来,一举一动都比平日里要艰难许多,她哪怕是为了江知寒的安危,也不可能去打听消息。
如今,唯一一点薄弱的希望,倒是放在了郭格格身上。
叶南鸢不管郭格格对江知寒存的什么心思,但,既然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她打听不到消息,却是希望郭格格能有这个本事。
若是哪一日,她瞧见郭格格又与以往一样,哪怕是骗骗自己,她也能放下心,当作江知寒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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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