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舫外又传来一阵嬉笑声, 几个正值青春的少年笑意格外爽朗。
胤禛摩挲了一下玉扳指, 等胸口那股肆虐的气息压制下去之后他才开口:“我带你出去走走。”外面这群少年都是白鹿书院的子弟, 如今回来是准备在京中过年, 顺带留在京中准备参加年后的春闱。
几人都是今年参与过乡试的, 且名次不低。
就拿如今正在外面敲门的那人来说, 此人名为林致远是这次杭州乡试的解元,拔得了这次秋闱的头筹, 年后开春的会试十分有望入前二十。
胤禛与这群人同乘一船倒也不光全是为了掩盖身份,皇阿玛不让结党营私,但朝中还是要有说的上话的人。
文臣武将皆要有。
武将之中,他与隆科多颇有交集。前两年又发现了个好苗子,名为年羹尧, 年羹尧虽是包衣奴才出生, 却是极为聪慧。
是上一届秋闱的进士, 如今受职为内阁学士,胤禛想着再让他沉淀几年, 便让人去战场效力。
可在文臣上为他说话的人却还是少了些,这次与这几人同行, 他也是顺势查看一下几人的品性。
“还有十来日才能到京城, 成日里闷在屋子里人会闷坏的, 我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 如何?”他低下头, 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叶南鸢站在他身侧, 低下头想了想, 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胤禛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喜悦,自从找到叶南鸢开始,她便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如今肯回话了他自然是高兴。
“走,湖面赏雪是件美事,你定然没见过,我带你出去瞧瞧。”
他眉眼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高兴,只人刚走两步还没出们人脚步又顿住了,他转身往身后的叶南身上仔细瞧了几眼。
她容貌生的太过扎眼,仙姿玉容来说也不为过。
刚遇她时,她就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整个人清透又灵动。三个月未见,她整个人又消瘦了不少,虽该有的地方还有,该鼓的地方还鼓着,可身形却是愈发的纤细了,眉眼之间更是带着 一股忧愁。
衬的她那张脸,可真真儿是我见犹怜。
越发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是男人自然知晓这样的美色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眉心皱了皱,忽而道:“天冷, 你戴个面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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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在这船上的子弟,家世自然不俗,天冷,外面下着毛毛的小雪,江水尚未结冰,雪花落入湖内微微泛着涟漪。
船舱虽是开阔性的,但四周都用厚重的纱账遮挡起来。里头各个角度都点着炭盆,人走进去非但不冷还泛着微微暖意。
几人坐着饮酒作诗,倒也算的一人生雅事。
胤禛带着叶南鸢走进来时,几人正在玩击鼓传花,隔着一道温柔的琴音少年们倒是肆意的玩闹起来。
胤禛走进来的时候,刚开始还没人察觉,还是那被闭着灌酒的少年指着这边:“致远兄,你朋友来了。”
那名叫做林致远的男子才放下酒壶,笑着朝两人看过来。
“子胥兄。”林致远瞧着才十□□岁的少年郎,五官生的倒是极为俊秀,身着一袭白色校服长袍 ,生的也是玉树临风,倒是一惹眼的翩翩少年郎。
再加上刚得了乡试的头筹,如今正春风得意,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张扬。在同行的男子之中,很是惹眼。
只面上看着虽是桀骜不驯,但却是极为有礼,先是放下手中的酒壶对着胤禛鞠了个躬,随后才将眼神放在他身侧的叶南鸢身上。
他眼中带着笑意,目光也是坦坦荡荡带着澄澈:“子胥兄,我们刚还说你缩在屋中不出,原来还当真藏了位美娇娘啊。”
叶南鸢今日穿着一身桃花云雾烟罗衫,外罩一件素白如意披风,帽檐与领口上滚了一圈白狐狸毛,面上虽是戴着面纱,但光凭身段与那楚楚可怜的气质,也知晓这是位绝色的美人。
林致远眼神稍稍扫了叶南鸢一眼,便不再敢继续看了。
对于他口中调侃的美娇娘,胤禛只是笑了笑,伸手搂住叶南鸢的腰将人带入怀中,虽无回答但无形之中却是直接承认了。
船舱内共有四人,除三名少年,还有一位女子坐在那儿弹琴。
“子胥兄既然才刚到,那上一场便是不算。”刚被灌酒的少年瞧见两人后赶紧嚷嚷:“重来重来。”
瞧他那一脸红晕的模样,想也知晓是刚输的太多,被灌怕了。
林致远手中本拿着酒壶,瞧见他那模样倒是气笑了,放下酒壶问胤禛:“子胥兄可要一起?”他们玩的是击鼓传花,身侧一小厮站在鼓边蒙着眼睛击鼓,鼓声停下,花传到谁的手上谁便要出来接受考验。
其余人出对子,拿到花的人来答,答不出来那便自然要受罚,自喝三杯。
胤禛听后,扭头问身侧的叶南鸢:“你要不要一起。”其余几人瞧见他这模样,都暗自好奇两人的身份。
四阿哥生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