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着了,床头上的小柜子突然打开了,接着他好像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
!
杜书瑶气得要炸了,那里面有肉干,这个没心肺的狗东西,竟然半夜三更地进屋偷肉干吃!
她呼吸粗了一瞬,满脑给爷爬,抓住了被角要掀被子暴起吓他个满地乱爬,但是还没等她掀开被子,泰平王先她一步把被子掀开了,杜书瑶身上一凉,腰间的中衣就把她自己脸盖上了……
杜书瑶:“……你干!”
她话音顿了下,连脸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掀开,连忙伸手按住自己的裤腰,但是依旧并没有来得及,已经到了膝盖弯,杜书瑶头皮都炸起来,心想着这狗东西又开始了?!
今日也没吃鹿肉,难不成马肉也催情?!
还敢冲着她来,杜书瑶撩起脸上衣服,抓着身边腰封,回手就照着泰平王的脑袋上狠狠抽过去。
泰平王挨了一下,惨叫了一声,但是同时已经搓热并且涂抹上了药膏的手也按在了杜书瑶的侧腰和胯骨上。
“你还敢!”杜书瑶半坐起,正要再来第二下,但是突然间身上被热乎乎的大手盖住,药膏的气味弥散开来,她愣了一下,泰平王被打得委屈得要死,但是开始笨拙地学着杜书瑶给他按揉的样子,轻轻地按揉起来。
杜书瑶愣了片刻,把手里腰封扔了,抓着他手腕问他,“谁教你的?”
他自己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个,他的行为根本不能用一个正常人来理解,杜书瑶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进屋偷偷拿肉干才正常,这样的体贴讨好行为,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想得出的,这太“人”了。
泰平王对杜书瑶也没有隐瞒,侧头朝着外面看了看,杜书瑶顿时就明白了,肯定是翠翠那个死丫头。
杜书瑶看着泰平王好一会,才松开手躺下了,无声地接受他的按揉,侧腰实在是有些疼,胯骨也是。
泰平王掌心很热,附着的药膏滑腻湿润,他很认真,很专心,只要杜书瑶不说可以了,他双臂酸痛也不会停下。
杜书瑶真的感觉被揉得感动了一些,这才拉好了衣裤,坐起来又看他半跪在床边上,讨好地用头蹭她的膝盖。
她心里奇奇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太自然,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太人性化,又长着人的模样,杜书瑶总是有些抗拒。
也不能说是抗拒,变成人当然是好的,可是一旦接受这个设定,杜书瑶就会有一种分离感。
可是此刻看着泰平王尽心讨好,一如往常开始嗦她手指的时候,她又把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挥开,捏了捏他的脸,郑重说道,“你要是再敢随便发疯,我可就真的把你撵回到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泰平王嗓子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是在讨好,杜书瑶本来平时会纠正他,但是她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纠正他,而是摸了摸他的头,“你的后背伤还没好呢,上来我给你揉一下。”
得到上床的指令,泰平王顿时一窜老高,但是还没等上来又被杜书瑶抬手给制止住了,“等等,你太脏了,你先洗漱一下吧……”
然后被罚站的翠翠被她叫了进来,夜已经深了,杜书瑶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不可能真的让一个小姑娘在外面站上一夜,于是说道,“叫人备热水,伺候王爷洗漱。”
翠翠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是把外面的星星给揉进去了,她刚才贴着窗户听到了里面两个人的声音,没有吵起来那就肯定是和好了。
杜书瑶一看到她那个鬼精鬼精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杜书瑶并没有去责怪翠翠自作主张教泰平王怎么讨好她,只是瞪了她一眼就叫她下去了。
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闹脾气,是最愚蠢的行为,但是很多人都是喜欢明知故犯,在一个“知道他不会离开我”的前提下,肆意妄为。
杜书瑶其实有一点不太一样,那是因为她命不太好,从小到大就没有这样一个人,打着一个“不会离开”的前提,让她肆意妄为。
所以她更懂得珍惜 ,哪怕严格意义上来说泰平王只是她的狗,对于狗来说是绝对不会离开主人的,可杜书瑶还是不忍心,她心肠软得很,稍稍被哄一下就好了。
翠翠是真心为她好的,所以杜书瑶是责怪不起来的,就算泰平王没有偷偷地跑进来,杜书瑶也不太可能真的睡着,让两个人在廊下吹冷风。
泰平王洗漱过后已经折腾到很晚,他头上包裹着干的布巾,趴在床上,杜书瑶一只手扶着自己还有一些酸疼的腰,另一只手给泰平王按揉着背后的淤青。
折腾完之后已经很晚很晚了,翠翠将灯罩里的蜡烛重新换过,足够点上一宿,就被杜书瑶打发着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夜色浓重地压下来,泰平王躺到了她身边,两个人身上都是药膏的味道,杜书瑶这一次没有再辗转,心里的气也都散了,终于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后劲儿都找上来了,真的有些像车祸后,她从高空被甩出去老远,浑身的骨头都疼。
杜书瑶哼哼唧唧地醒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