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瑶前世还没死的时候,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人独身在外,身边就只有一条狗,最开始的斥巨资花了二百多块给串串买了狗笼子,但是串串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阴影,还是从前被抓进笼子里面关起来过,一进笼子就嗷嗷叫得厉害。
所以杜书瑶只好每天把狗笼子敞开,串串吃完狗粮就出来,最开始和杜书瑶还不太熟的时候,顶多睡在床边的地毯上,等到一人一狗相依为命了一阵子,串串就会在半夜的时候偷偷跳上床,大早上再偷偷地跑开。
后来渐渐地半夜偷偷变成了明目张胆,从只是睡在脚底下到要睡在被窝里,这个过程就不细细回忆,反正这天晚上,杜书瑶搂着突然间变成人形的大串串,不太自在了大概有半个钟头吧,但是适应了之后很显然还是人形搂着比较方便。
一晚上杜书瑶骑着串串的腰,眼睛又好了,狗也失而复得,除了换了一个世界没有手机和电脑玩了,还有狗没有毛毛可以撸了之外,人生真的达到了圆满。
杜书瑶一夜做的全都是美梦,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对上泰平王近在咫尺的脸,这张人脸还是让她吓得朝后闪了下。
不过杜书瑶看清泰平王的眼睛,这惊吓就散了,这是她的串串,虽然变了个样子,但也没有区别。
泰平王见杜书瑶醒了,朝前凑这要舔她,杜书瑶立刻向后躲,十分熟练地捏住了泰平王的后颈皮。
“臭!”
泰平王就停住,只是人并不像狗,被捏住后颈皮脸会变形,泰平王眨巴着一双眼,脸上没有变形。
杜书瑶笑着摇头松开他,起身对着早就等在外间的婢女说,“进来伺候吧。”
翠翠还是第一个冲进来的,其余的婢女都跟在身后,众人表情各异,都以为会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杜书瑶,因为莲花再是制止,昨晚上也没制止住关于泰平王巨物的传言,现在整个王府连洒扫的都知道了。
但是婢女们一转进里间,看到杜书瑶竟然好好地坐着,脸色也没有他们想象的苍白憔悴伤痕累累后,顿时神色各异。
有人想着王妃看似柔软,难不成天赋异禀?!
有人想着泰平王难道是个银样蜡枪头?!
翠翠表情也是惊疑不定,在看上去简直平和得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泰平王脸上略过,扶着杜书瑶下床。
而杜书瑶下床站在床边的时候,泰平王则是躺着,从床上探过身,抱住了杜书瑶的腿,贴着她依恋无比地蹭。
他这样倒仰的姿势,腿还不断地蹬着,杜书瑶回头看他笑了笑,知道他是在求摸肚皮,于是在一众婢女本就异样的视线中,她顺手揉了揉泰平王的肚皮,还是直接摸的肉肉肚。
虽说泰平王肚子上也没多少软的肉肉,但是杜书瑶随便揉了几下,他就神奇地放开了手,然后似乎很开心地在床上来回翻滚了两圈,才让婢女扶着下床。
杜书瑶今天从早起就一直在笑,她和泰平王一起洗漱,两个人视线简直胶在一起,还时不时地要抱抱,要蹭蹭,弄得伺候的婢女们脸个顶个的都像猴屁股。
她们连画本子里面感情最好的夫妻,也都没见过黏糊成这样子的。
但是她们羞煞,其他进来收拾床铺的却是个顶个的懵。
白色的衬布被蹬到脚底下去了,被子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无精无血,很显然,两个人昨晚上并未行夫妻之礼。
但是准备给宫中复命的莲花,拿起枕头旁边的小瓷瓶,却发现脂膏动了……
难道是……两人都不识情爱,这是没能成事?
是了。
莲花想起王妃乃是在游湖之时,掉入湖中,恰好王爷所在的船只经过将其救下,女子湿身被男子看到,这才坏了名节,不得不退掉原本的定亲入王府,那时候还是寒冬时节,王妃据说本就身体不好,嫁入府中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忧思过重,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想来娘家那边,不曾教引过。
成婚之后,也未曾正式合房,宫中本该来的教引嬷嬷也没有来,昨夜事出突然,王妃主动提及,莲花还以为王爷不通,王妃至少是通的。
却没曾想……闹了笑话。
莲花思来想去,还是照实对着宫中来人传话,并且请示是否要派一位教引嬷嬷来。
于是一大早的,皇帝杨娄才刚刚下朝,喜乐就将一个写满小字的小册子夹带在奏章里面,扭扭捏捏地盛到杨娄的面前。
杨娄展开看了一眼,刚想说这种事情为何不叫皇后酌情处理,但是稍微顿了下之后,便伸手在小册子上点了点,问道,“是那杜氏主动提及合房?”
喜乐公公大胖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压不住的尖细。“正是。”
“算她聪明,倒是知道若是怀上子嗣,便才算正式成为王府女主人。”杨娄其实真的不管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但泰平王不同,他格外地疼爱,也格外地上心些。
其实他并不中意杜家女,若不是那次东湖意外,又刚好赶上经纶发病严重,他也不会动了冲喜的念头,应允了老尚书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