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正与四个副将在营帐内讨论局势,断魂直接提刀闯了进来,帐外无人敢拦,其实只是朱刚授了意。
断魂一进来,朱刚的四个亲信便都紧握住了手中的长剑,此人一向不知深浅,不懂尊重。
朱刚转过身来,问道:“老弟,这几日过得可算舒心?”
断魂冷笑着找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看着几人,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道:“我来之前是奉了少主的命的,你大军五日不动,让我很为难。”
朱刚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行军打仗,可不能义气用事。”
断魂淡淡道:”依我看,朱将军是另有盘算,否则也不会将那肖立民留于地牢之中。“
朱刚面露不悦道:”我早说过,肖立民用一座城池换命,这买卖我们做得起,也不能失信于人。“
断魂笑道:”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朱将军不能失信于人,那么让在下去结果了这人,如何?“
朱刚皱眉问道:“原来你此番前来,却不是为了督军?”
断魂道:“将军贵为一军统帅,是边境名将,哪里需要什么督军?我只是怕将军因为肖立民的存在,有了些别样的念头,所以此人必须死,不能留活口。”
朱刚假装犹豫了片刻,才松口道:“也好,不过之后,我可保不了你。”
断魂眯起眼睛:“将军尽管将一切罪责揽于在下手中,在下从营中杀出后,便匿迹于江湖,世上再无断魂此人。”
朱刚冷笑道:“少主有你这般忠心的手下,真是难道。”
“那么,还请将军告知关押那肖立民的牢房。”
朱刚不假思索道:“你这个提议可以,我也正在为难。只不过,逢场作戏,就要逼真一点。你手中那把刀,怕是带不下去。”
断魂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这把跟随自己多年的断魂刀,抬头便道:“也可,不过朱将军,我这把刀认主人,先借你手保管,出来之后,我再向你取回。”
“好说。”朱刚说完,断魂便只手微抬,将断魂刀朝朱刚扔了过来。朱刚以为这把刀只不过是刀中精品,一把接住时,两鬓只觉一道刀气掠过,其露在头盔下的头发被悉数折断,悄然无声,却是杀气隐现。
断魂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站起了身来,淡淡道:“朱将军,这把刀可能杀的人没你那腰间那把刀多,但是死在它刀下的,都是些曾经有头有脸的人物,煞气难免。”
朱刚这才勉强笑道:“好刀,好刀。”
“朱将军,带路吧。”
朱刚会意,突然一变脸色,高声道:“来人!”
帐外进来了四个身强力壮的士兵。
“把这个扰乱我营帐谋划的人给我押下去!”
“是!”这四个士兵想先是犹豫,但见断魂已经伸出了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反抗后,这四人才敢上前将其扣住。
临出帐前,断魂回头看了朱刚一眼,笑道:“多谢朱将军。”
……
断魂此前,可不是这般性格。
他忠于龙应天,待他如亲生父母。
因此,龙应天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尽心尽力要去完成的。
记得他第一次杀人,是龙应天交代他去杀一个采花贼,就在隔壁镇上。
当时,那个镇上已经发生了几次采花事件,断魂就在这里蹲了两天。
那是他第一次离开龙虎盟,独自一人出来执行杀人任务,那年他刚满十五岁,一张稚嫩的脸蛋,让人看不出来他是一个杀手。
他背着那把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大刀,走在街上,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那把刀被粗布裹着,看起来就像是这个年轻的少年背了一捆很重的柴火,但他却是健步如飞。
那天晚上,断魂买了一壶酒,在镇上最高的一栋房楼顶上,机警地观察着那万家灯火。
已经两个晚上了,他有些心烦,他想早点回家。
一个机灵,正当他略有些醉意的时候,正东边一户低矮的人家家里,突然从半空掠下一道黑影。
断魂也一下子站了起来,施展轻功连续奔走,直到迫近那家院子时,才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妇女的挣扎尖叫声。
断魂破门而入时,那床上,那个采花贼正愤怒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而那妇女的丈夫则被其绑在一旁,流着眼泪,出不来声。
这是那个采花贼的癖好,他喜欢看着良家妇女在自己眼前挣扎,更喜欢让这个娘家妇女的男人看着他如何奸淫他的妻子,这是完完全全的一个恶人,为大丈夫所耻。
龙应天告诉断魂,这个人有些本事,想来也是江湖中人。但是他行为粗鄙,留他不得,此情此景,断魂的紧张感全无,他见这人面貌丑陋,又是如此粗鄙不堪,早就没留活口的打算。
那采花贼站了起来,光着上半身,扭了扭周身关节,恶狠狠地问道:“臭小子,来坏爷爷的好事吗?”
断魂霸气地指向那采花贼道:“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