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
午后,科瑞兹喝过了克瑞斯特饮品,查看坎瑟寄过来的信件。
科瑞兹自言自语:“坎瑟说得很对。该死的,他这是把我当傻子耍!真以为我老得没精力应对这些问题了吗?”
这时,院落内传来了仆人的声音。
“先生,进来吧。我想科瑞兹大人等的已经够久了。”埃克斯将门打开,恭敬地鞠躬。
埃克斯的腿有些跛,因为上次匕首的事情被科瑞兹惩处过。不过,科瑞兹还是饶了他一命,因为还需要他;而埃克斯也没有打算离开,仅仅是由于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除了这里。
“呵,看看是谁大驾光临,原来是我们尊敬的西尔弗少爷,”科瑞兹说着,就立刻从屋内走出来迎接,“这应该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来,去我的书房。”
西尔弗的身后,跟随着他的忠实管家艾莉森。她仍旧戴着喜爱的白银花头饰。但是科瑞兹对他身后的美貌女子不感兴趣,仅仅平常的扫视了一眼。
科瑞兹将注意力放在西尔弗身上的铠甲上。这银色铠甲上的魔法符咒,对科瑞兹有不小的吸引力。它们历史悠久,尽管比不上范氏家族的少爷埃文与望月城主穆恩的铠甲咒语的复杂程度。亨特家族与范氏家族在很久的年代便有着极深的渊源。而范氏家族的咒语就是由亨特家族的咒语演变而来。
“尊敬的主教大人对这件铠甲似乎很感兴趣,也好,今天时间还够多……”
西尔弗的话心口不一。他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这些时间闲聊,不如多争取一点家族的利益,他想。
“这些咒文我认得一部分,但是另一部分对我来说太难了,这件铠甲的历史足够与一个古神诺的年纪相比。”科瑞兹琢磨着说。
再往后,他们来到了科瑞兹的书房内。
“这件铠甲与魔灭一样来自于神诺的工匠吉樊妮之手。”西尔弗解释道。
艾莉森看到西尔弗坐在科瑞兹的对面,便站在西尔弗身侧。科瑞兹的仆人施莱德则是在一旁倒着酒。
西尔弗有些讨厌科瑞兹仆人的眼神,那双看似着魔般的、有些笑意的眼睛让他感到不自在。他从施莱德的眼中看到了科瑞兹的仆人死都不会背叛科瑞兹的忠心,而且能显出那个神情简直就像是被科瑞兹洗过脑。科瑞兹是西尔弗近些年接触的最危险的家伙,但是他又不得不来拜访一下科瑞兹。
“我说,西尔弗,你该好好品品这酒,”科瑞兹举起酒杯,注意到西尔弗的举动,又说,“我忠诚的施莱德,你可以离开了,不要搅了客人的兴致。”
“你如果对这些符文感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这件铠甲的事情。”西尔弗嘬了一口酒,便将酒杯放下了。
但西尔弗不喜欢这酒,这酒里有股浓厚的药材味——科瑞兹的酒大都放在地下药库中,那是唯一可以冷藏酒的地方。那间药库就是为了盛放药材而存在的。每隔一段时间,这些药材就会用马车送往古多的居所。
当然,科瑞兹也不喜欢这股子药味。所以,他也不想勉强别人喝。要不是这些酒贵重,他才不会喝呢。然后,他仔细闻了闻,感觉这酒简直变成了药。
“西尔弗,这酒可能不对你的胃口。但是,我确定这是好酒。嗯,只是有一点点药味,算了,你就放在一边吧。”
“那么,你不打算问问月光镇的事情吗?”西尔弗询问道。
“呵,你还真敢说,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但我想不通,你不仅写了信告知我你所做的过火的事情,而且还敢直接来面谈。姑且不说这些,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科瑞兹皱着眉头。
看着西尔弗轻松的样子,科瑞兹不禁在想——西尔弗不是年轻做事莽撞,而是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你应该感谢我,我帮你清理了下暗幕教会的据点。现在,你只需要稍加手段就可以将暗幕教会吞并。”西尔弗淡淡地说。
“但是你这样做,却要我为之付出代价!那明明是你让手下假扮的教会信徒!”
科瑞兹将已经压抑了很久的话脱口而出,并且气愤地用手指敲桌子。似乎,他根本不关心右手的食指会肿起来。
“一点都没错,袭击月光镇的骑士与信徒全是我的手下,我们亨特家族的手足!他们流血了,而你们的人呢?现在你们只需要渔利就足够了!”
西尔弗故意生气。他才不在乎那些下人的死活,巴不得让所有的一切各尽其价值。
“呵,那么剩下的烂摊子你打算怎么处理?”科瑞兹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他用手摸着额头,摇着头说。
“下面的烂摊子?我已经做了同盟该做的事情。现在轮到你的人流血了,将月神殿残余的暗幕教会信徒击溃,这比你那些游说的手段要强得多。利欧?奧瑟道克斯……你也应该除掉,他是你恢复夜幕教会的障碍!”西尔弗说。
“你这是想让我孤立无援!”科瑞兹猛地站起又坐下,笑着大声说。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我们是同盟,你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