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臭蚁们来势汹汹,此时雨势已停,清晨的阳光在河岸边的天空中映出一片氤氲,光束圣洁,虹色如画,唯独地面上大雨残留下的肮脏泥泞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土着酸臭蚁们对泥泞的地表习以为常,她们的家园在山区河边,早已习惯了雨水和洪涝。所以她们并不完全依赖容易在雨水中失效的信息素导向,靠着目光辨认一些附近明显的地标也能确认所处大致的方位,在打头的斥候引导下,大群酸臭蚁正避开那些难以通行的地段,弯弯绕绕的逼向开拓队的营地。
日出时分,“树下”就已经接到报告附近有酸臭蚁的斥候出没打探,他本来想派出民兵驱逐,但想着驱不驱逐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既然不可能隐蔽巢穴和开拓队,不如省下点力气等着后面交战。
昨天民兵们出动了一整天纠缠土着部落,留下来的蚂蚁和民兵则夜以继日的施工,都非常疲惫,连饭都是抽空吃的,此时急需休息。
好在巢穴的第一道防线竣工了,劳碌许久的蚂蚁们得以有机会休整。
防线最外围是一条宽达2分米的壕沟,也是泄洪道,将桑树区域整个围了起来,在昨天的豪雨中发挥了不小的防洪作用。虽然壕沟深不过半分米,但此时底部全成了淤泥,一些低洼地段还有积水,整体上难以通行,巢内的开拓队都是通过一道树枝搭建的独木桥方可出入。
壕沟内是一道围墙,高约半分米,用的是蚂蚁混凝土搅拌黄土垒成,里面还塞了一些韧性较强的草茎作为强化。虽然在大半夜的暴雨里有些墙段出现了小规模坍塌,但经过抢修已经无碍大局。这道围墙已经初具防御力,呈半圆形将巢穴护住,两头都连在桑树的树干上,上面的守军可以居高临下,墙体看似简陋但在小规模交战中已经足够坚固。
酸臭蚁来势汹汹,“树下”将壕沟外的蚂蚁都撤了回来,将体力尚可的200多名武装民兵和普通职蚁布置在围墙上,其余蚂蚁进入巢穴休整并继续施工以完善设施。
来袭的酸臭蚁有1000多只,后续还陆续有土着蚂蚁赶来。“树下”见本方所有蚂蚁都撤了回来,便下令收起独木桥。
十几只职蚁用绳索将独木桥拉回壕沟内侧,此时酸臭蚁的斥候们已经在壕沟外侧探头探脑,一些性急的酸臭蚁干脆钻进了壕沟底下,在遍地的泥沼中寻找可供通行的地段。
武装民兵已经在壕沟上叼起了投石索或火球投石索,只要“树下”下令她们就可以远程打击敌方斥候。不过考虑到开拓队携带的武器储备有限,对面斥候又彼此很分散,真要射击起来准头不佳,纯属浪费装备,“树下”便按捺不动。
过了一阵子,酸臭蚁斥候们发现了两处通路,都是桑树的树根在壕沟中冒出地面的部分,比较坚韧没法清除,成了天然的桥梁。其中一道横贯了壕沟,是布防的重点,另一道则只能通过一半壕沟,仅是聊胜于无。
于是得到消息的酸臭蚁们兵分两路,在信息素和斥候指引下向两条树根桥涌去,以赶往前一道树根桥的蚂蚁居多。
见敌兵主力进了射程,“树下”这才允许射击,于是武装民兵们先是齐射了两轮,几十只酸臭蚁被击倒伤亡,但显然无法阻止酸臭蚁主力逼近。
虽然有两座桥梁,但毕竟通过能力有限,有一道桥还需要先用干土在壕沟底部填出几厘米路来才能上桥。于是大量酸臭蚁很快堵在桥头,成了活靶子,射程之内的民兵开始自由射击,有的火弹一下就能粘附灼伤好几只土着蚂蚁,酸臭蚁们在这样前所未见的远程打击下也出现了慌乱迹象。
少数过了第一道桥的酸臭蚁不成势力,“树下”天性主动又贪战,带着一队武装民兵翻下城墙,将之杀散,甚至反冲到了桥上。
酸臭蚁们也就是蚁酸喷射有些威胁,不过都堵在桥上互相干扰形不成合力,肉搏时战斗力孱弱,根本不是装备着甲胃和颚刀的大头蚁、铺道蚁民兵的对手。
这样的战斗对于那些与毁灭者鏖战经年的神使王军团精锐而言烈度极低,即便是没上过北方战场的“树下”和普通的民兵,应对起来也不算吃力。
从白天打到中午,酸臭蚁丢下了百来具尸体,还有几十只蚂蚁被挤下桥在泥泞里淹死,守军不过阵亡了7蚁,负伤十几人,基本都是被蚁酸直接命中导致的伤亡。
打到后面酸臭蚁们已经攻不动了,在壕沟外聚集,上也不敢上,退又不愿退,她们是善打混战和顺风战的,上一次击败开拓队纯属占了突袭的便宜,现在当面对垒却将弱点暴露无遗。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守住了新据点,“树下”也不至于名扬南境。当天下午,他又做出了一个极为冒险的部属——只留下一百只职蚁把守据点,与恋恋不去的敌军对峙,他亲自带领几乎全部主力,从另一处隐秘出入口钻到桑树背后,绕了一大圈,去端酸臭蚁土着部落的老巢。
酸臭蚁部落也是倾巢而出,巢穴内不过几百只老弱病残和蚁后、雄蚁,“树下”带着部队在蜜蜂飞骑士引导下,一鼓作气就打进了巢穴,很快将里面的蚂蚁屠杀一空,将蚁后俘虏抬走。
随后他带兵埋伏起来,那些刚刚得到溃兵报告正惊惶回赶的酸臭蚁主力的动向早被蜜蜂飞骑士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