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处火力打击下,毁灭者损失惨重。
可惜神使王军团的火力处在比较原始的水平,大致相当于人类文明十七八世纪的样子,仅仅依赖远程火力不可能击溃这些悍不畏死的毁灭者。如果有二战水平的火力,朱爵有信心光靠火力覆盖都能挡住毁灭者的蚁海!
一些毁灭者冒着炮火向前向上,很快就顺利攀上主城墙墙头,随后越来越多的毁灭者跟进,战斗随之进入肉搏阶段。
主城墙墙头上的守军,此时是由神使王军团和附庸蚁族、盟军的部队混编而成,以平衡战斗力,防止实力较弱的盟军或附庸部队率先被击溃,造成不良的连锁反应影响全军。
除了少数正在投掷投石索或垒石滚木的蚂蚁,大多文明蚁族战士在墙头密密麻麻的排成一字长蛇,彼此之间除了便于战斗的空间外不留多余空隙。在毁灭者缺少远程火力的情况下,这种密集阵型是最为有效的,也不虞会因为远程打击而大量伤亡。
相比于守军,少数好不容易爬上墙头的毁灭者显得形单影只、后继无援。它们刚一冒头,就遭到攻击,一些守军共同抬着长木杆,试图将这些毁灭者推落,进一步降低其攻击密度。
一些六肢不稳的毁灭者栽落下去,剩下的毁灭者也当真强悍,硬顶着或躲着长杆,将身子完全爬了上来。附近的负责投掷的守军立刻后退,留出空地,而排成密集阵列的守军则围了上来。
这些孤身上墙的毁灭者,与守军一接触,就要面对当面和左右的夹击,哪怕身高体壮,也是单颚不敌多刀,迅速被严阵以待的守军迅速杀死,尸体也被丢下城墙。
毁灭者毫不在乎这些先头部队的战损,无数黑压压的部队完全不顾来自背后或头顶的火力,依然在向前涌动、攀爬,尸体如雨落下。
终于,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毁灭者爬上城头,如果不是交叉火力的牵制,先登的毁灭者还将数倍于此。守军慢慢的已经不像刚接战时那样可以轻松应对了。
一些躲避不及的投掷兵被突然冒头的毁灭者给夹成两段,或拖下城去死在乱军之中。登上墙头的毁灭者也慢慢三五成队的占据部分地段,和包围它们的守军对峙起来,掩护更多毁灭者上墙,墙头的战事愈加残忍激烈。
祸不单行,在城头战局陷入僵持时,射击良久的炮兵部队又纷纷来报,表示表示已经连续射击半个多小时后,很多火炮需要冷却一段时间,否则容易炸膛。朱爵照准后,掩护守军的火力密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外围独立据点的火力也在减弱,那里的火炮也需要缓一缓,而弩炮的扭力弹簧也同样不能长时间连续射击。此外一些独立据点的地利稍差,守军已经和攻上来的毁灭者缠斗损失巨大,不得不退守炮兵所在的第二层,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见到文明蚁族联军的火力逐渐衰落下去,毁灭者的攻势力度虽然没变,但主城墙上的守军却觉得一下子压力大增起来。
好几个一线的混编军团都只能被迫将预备队投入战斗,死死顶住毁灭者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些城墙地段,已经反复易手数次,镇守这里的军团几乎打残。
朱爵在后方高处指挥,城墙上的惨状历历在目,但作为指挥官他没有意气用事,既没有提前动用杀手锏,也没有强迫炮兵在还没等炮管冷却的时候就冒险加强火力,甚至他布置在墙后的总预备队屡屡请战也被压下。
朱爵就沉默的注视着一线的部队一点点被消耗、被拼光…
正对朱爵所在方位的主城墙,是由“蜈蝰”统帅的6个军团把守的位置,其中神使王军团3个、黑火蚁军团2个、混合军团1个,混编为3处阵地。
3个神使王军团大多由年纪偏大的老兵组成,她们中很多原先已经退出现役,在前阵子又被重新征召,赶到“长城”防线布防。其中一些甚至是几年前“蜈蝰”征讨红火蚁国时的老部下,经过短暂整训后已经基本恢复原先的战斗力。
就连“蜈蝰”麾下的各军团长,也只有一名年轻雄蚁,其余两位年纪不比“蜈蝰”小多少。
城墙上,在各军团长所处的位置,都有用高高的坚韧草筋挑起的绒毛或虫须的识别旌旗,便于指挥和传令。这时就连多处军团长旌旗位置都已经被毁灭者逼近,甚至已经卷入战斗之中。
作为一名在灭亡红火蚁国时就指挥特遣队的老将,“蜈蝰”已经垂垂老朽,但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朱爵依然信赖的将其所部置于最为危险和艰苦的战线,“蜈蝰”也回报了这份信任,始终没有让毁灭者越过城墙防线半步。
他的部队损失已经过半,尤其让他痛心的是,继承他“蜈蝰”这个名号的“蜈蝰二世”,作为他麾下的一名军团长,也是唯一的年轻军团长,一直把守在第一线。此时他的军团长旗位置已经沦陷,连原先高高飘扬的旌旗也倒伏下去,这意味着他已经凶多吉少。
“蜈蝰”已经老了,这名继承自己名号的年轻雄蚁是被他寄予过厚望的,此时若是战死在此,自己是不会有时间再教导一名继承人了。
不过“蜈蝰”很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