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经历了由坏到好,又由好变坏的一番事情。
在与外来者的决战失败后,我就与部落失去了联系,独自踏上了返回部落的逃亡之路。
头两天,我是在提心吊胆中渡过的,往来不息的外来者追兵,无处不在的苍蝇,还有时常可见的同族尸首,都告诉我这次逃亡的难度,不是成功,就是死亡。
甚至连夜晚,有时都无法安眠,生怕自己被突然出现的敌人揪出来杀死。
但渐渐的,我也掌握了敌人行动的规律,从而更好的保护起自己。
敌人除了在第一夜有夜袭外,都是在白天才进行追捕。如果没有苍蝇的引导,他们也只在山谷地区搜寻。而苍蝇,它们的确很烦人,但只要躲进植被的阴影里,就可以躲开它们的视线。
就这样,从第三天起,我开始转移到山头,在黑夜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躲藏起来休息,只在黎明和黄昏时分,我才趁着外来者最松懈的时候,快速从一个山头转移到另一个山头,向南方前进。
第三天下午,我还意外的找到了我部落的几名幸存的战士。
我是通过粪便找到她们的,每个部落成员的尿液和粪便都带有鲜明的本部落的气味,所以我们种族喜欢以尿液和粪便来标示领地边界。
在发现同族的粪便气味以后,我异常兴奋,不顾太阳还没有西斜,不顾四周还有没有撤走的外来者巡逻队,在新鲜的粪便四周寻找着。
果然,在一个隐蔽的石缝里,我找到了断腿、巨人和另外四名战士。
其中只有断腿和另一名战士是我部落的,巨人部落只剩下巨人自己,其他三名战士都是其他部落的。
我出现的那一刻,她们异常警惕,差点在混乱中与我打了起来。
在认出我之后,断腿、巨人和我部落的另一名战士都激动的上来与我交流。她们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看见了太多的同族死亡,没想到现在还能看见我,活着的我。
断腿告诉我,决战那天,她们与我失散了,我部落、巨人部落和其它几个部落有四五十名战士被包围在一起。
原本形势已岌岌可危,外来者在猛烈的围攻,每时每刻都有战士死去。但外来者突然又撤走了包围,急忙向中路赶去(那是因为丘陵战士突破了敌人中路形成巨大威胁)。
残存的二十多名战士随即撤出了战场。
她们在巨人(巨人是这里面唯一的首席战士)率领下返回了集结地点。
集结地点已经聚集了一些溃散下来的战士,正在集结地点重新集合整队,有的部落意图重新回去参战,有的部落自觉已经做出了足够的贡献,想要静候战场结果。
但是,最终集结地点迎来的不是胜利的捷报,而是尾随而至的外来者军队。
集结地点残存的战士和当地部落的族民,经过一番激战后大多牺牲了,巨人、断腿领着七八名战士再度幸运的逃脱。
几天来,她们沿着山谷逃跑,但经常遭遇敌人的巡逻队。要不是巨人自己的战斗力惊人,小规模的外来者队伍根本拦不住她,只怕这支小小的逃亡队伍也早已覆灭。
就算这样,这支小队伍也已经濒临崩溃——幸存的战士逐渐减少,剩下的个个带伤,就连巨人也瞎了一只眼睛。
我的到来算是给这支小队伍带来了希望,我告诉她们我有活下去的办法。于是,负伤的巨人表示交由我来领导这支队伍。
我带着队伍白天继续隐蔽起来,提心吊胆的过了小半天,终于迎来了黄昏。
随后,我们迅速向南边的山头转移,在太阳最终落山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并且找好了宿营地。
在山头的宿营地附近的乔木上,我们还抓到了一只尺蛾幼虫,饥肠辘辘的战士们终于填饱肚子、补充了体力。
接下来两天,我们依旧是在黎明和黄昏行动,虽然前进速度很慢,估计这么一直走下去,要花上小半个月才能返回我的部落。
但这种行动方式非常安全,战士们有了食物,恢复了体力,伤势也在一点点好转。
在行动中,我们还逐渐汇聚了一些零散的逃亡的同族。这些逃亡者的日子都不好过,在看见我们有食物后,纷纷主动加入了我们,并且愿意暂时听从我的指挥。
我其实不愿意吸纳太多同族聚集在一起,我是知道外来者的苍蝇的烦人和危害的,这么大规模的队伍,势必不像小部队那样,在发现苍蝇前就能及时隐蔽起来。
但我也无法拒绝同族的求助,大家之前还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置之不理。
就这样,我身边汇集了五十二名同族战士,虽然很多带伤,但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了。
我虽然是本部落的首席战士,但也没有指挥过这么多战士,这个规模已经相当于一些较大部落的实力了。
部落规模一大,很快就出现了问题。由于抱团行动,不敢太过分散狩猎,我们捕获的食物不多。如果是小部队,还够吃饱,但这么大规模的部队,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