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激动,丘陵战士出动了。
不只是丘陵战士,也许是为了掩护丘陵战士们的行动,也许只是单纯的看到临近盟军行动后下意识的跟随。
总之,整个第二道战线,都开始向前推进。我们部落和临近部落,也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开始前进。
一开始,大家还在刻意维持着战线的完整,但我们同族都是些喜欢单打独斗的战士,本来纪律性就不如外来者。连外来者都无法在长距离的前进中保持战线的完整,需要不时停下来调整,更何况我们。
于是,整条战线很快就在推进过程中被拉扯的七零八落,一些部落越冲越快,其余部落也不甘示弱的跟随着。
我一直在留意右侧不算太远外的丘陵战士的队伍。
她们似乎没有刻意加速,依旧不紧不慢的保持在队伍的中部位置,以稀疏的队形稳步前进,甚至逐渐落后。
这是一种如巨石般稳重的气质,似乎可以无坚不摧,这就是丘陵深处那些部落的强悍之处吧!
这些丘陵战士在队伍中异常显眼,她们每一只体型都和巨人仿佛,如腹部最饱满的蚁后那么巨大,比周边战士都要大上一圈。
天空中,讨厌的嗡嗡声再度出现,几只苍蝇出现在丘陵战士的上方。
它们保持在一个我们攻击不到的高度,开始快速的盘旋,在空中飞舞出复杂的图案轨迹。
它们是在向大部队示警嘛?
不过已经晚了。
这时候,我们联军的第二批部队已经走完了一半距离,进入到最适合冲锋的距离。
一瞬间,所有战士都开始提速,有的战士开始快速奔跑,有的战士干脆一跳一跳的向前移动。正在厮杀的第一批联军战士的背影已经近在咫尺。
由于敌人正在和我们的盟军厮杀,这一次它们没有投掷太多的石子和土块,零星落下的石子土块无法阻挡我们潮水一般涌上。
很快,我们就抵达了交战的战线。
我们第一批的战友正被迫排成一条单薄的战线与敌人大颚咬着大颚的角力,短时间内还胜负难分,但已经颓势初显。
而我们这批生力军一抵达,立刻将战线的各个缝隙填补满,速度快的甚至直接一头撞进敌人队形中,运气好的话还能够为身后队友打开一道短暂的缺口。
原先战线上我们联军数量上是吃亏的,一名战士往往需要面对三四名敌军的围攻。
随着第二批战士的抵达,局面有了改观,战线上战士们之间宽阔的缝隙被填满,一些打开的敌军缺口处我们的战士正在奋战以扩大突破口。
第一线上敌人的数量优势被迅速削减,局面似乎朝着有利于我们联军的方向在发展。
但敌人显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战线中段我军取得了一定突破,但在我所处的左翼,压力越来越大。
该死的外来者开始把后续的第三条战线上的战士调到两翼参与战斗了。
这样一来,外来者的战线就拉长了,远远超过我们左右两翼的战士数量能够控制的长度。
有着更长战线的外来者军队,开始向我们包抄推进,压缩我们的区域,我们左翼已经开始步步后退。
不知道右翼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我知道,如果局面没有改观,我们左翼很快就会变得危险起来。
果然,中路我军还在稳步推进的时候,左翼与中路的连接处突然崩溃了。
那个位置的好几个部落损失惨重,开始撤离战线。
几个外来者的小方块队伍立刻涌入这个缺口,将我们和主力分割了开来。
我们左翼有二十几个部落在原地坚持奋战,此刻几百名战士不得不大步后撤,退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土丘上建立防线,我就被裹挟在其中。
更远处,其他左翼的部落也在被分割后不得不撤退。有的部落夺路狂奔,就此退出了战斗。有的部落还在集结力量固守。
左翼已经彻底失去了组织,被敌军割裂成了好几块,并且都遭到了围攻。
我现在所处的是最靠近中路大部队的一处阵地,我和断腿她们失散了,身边熟悉的战士只剩下飞,一个我部落的战士都看不见。
外来者正在加紧围攻我们的防线,整条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我累得不轻,只得短暂从第一线撤回到阵地中部休息。
等我向中路大部队的方向看去,看见了这场战役最壮观的一幕。
中路主力部队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左右两翼在崩溃,现在取胜的唯一希望就在她们身上了。
原本分散在整条战线上,发挥了中流砥柱作用的丘陵战士被召唤了回来,聚集在一起。
正是这些高大英勇的战士,让中路部队一直在稳步推进,甚至在很多地点都打破了敌军第一道防线,迫使敌军的第二道、第三道防线上来围堵缺口。
现在,这些已经奋战良久的丘陵战士,不顾疲劳和伤势,集中起来,发动了最后的一波突击。
幸存的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