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瞪大了眼睛,看向方恬的眼睛好像在放光,他还记得方恬,这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方恬那可是他们店里招牌菜的创始者,他们家掌柜本来想请方恬来店里掌勺来着,人家不肯,但是竟然教了菊花锅子的做法,此后他们家酒楼靠着这招牌菜很是收欢迎,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日进斗金,掌柜高兴,说是以后但凡方恬来到他们家酒楼吃饭,酒水免单,服务最优,谁敢怠慢谁就死。
方恬对小二隐约还有一些印象,毕竟她穿越过来那么久了,出门吃的饭也就那么一回,自然是不可能会忘记了。
小二毕恭毕敬道:“我们家掌柜的说了,以后但凡是方姑娘来,我们都要用最优质的服务来招待,而且是掌柜的亲自招待!敢问姑娘可订了包厢,要是没有,我立刻给您安排一个。”
突如其来的热情真是把方恬吓得够呛,僵笑着连连摆手:“我已经订好了包厢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忙你的去吧。”
方恬甚至话音未落,便打开包厢的门冲了进去。
她进门时候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把齐皓言给吓着了,只当方恬皮面上的慌乱是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吃过仙客来这样的高档酒店,强装镇定道:“请问你是方姑娘吗?”
齐皓言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而是像个二大爷似的翘着腿,斜眼看人,这副姿态模样,真真切切给人以一种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方恬装作怯弱而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无比的鄙夷齐皓言的品味。
在来的路上,她或多或少在自家母亲口中听说一些有关于齐皓言的事情,都说他是个饱读四书温和有礼的君子,怎么今天过来见了一面,倒像是个暴发户的做派,果然传言不能相信。
方恬小鹿似的水汪汪的眼睛眼睛饱含泪水,她看着齐皓言,齐皓言也正在看着她,就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凝滞的尴尬时候,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方姑娘你们点的菊花锅子到了!”
伴随着一声吆喝声,下人端着盘盏齐齐进门,秩序井然的布置完毕,便退了出去。
最后只留下那个最开始吆喝的人,那张脸方恬和齐皓言都是认得的,那是仙客来的掌柜,让他亲自招待客人那可不是一般能够拥有待遇。
此时此刻包厢里只有两位客人,恐怕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掌柜知道分寸,自己默默的退了下去。
在齐皓言复杂的目光中,方恬撕扯下自己的伪装,微微笑道:“我是被逼的。”
“我根本就不是自愿过来的,是我娘非要逼迫我过来见你一面,否则就不让我出门,否则你今天在这里根本就不能够见到我。”
齐皓言一口茶水竟然生生喷了出来,万幸他知道不能浪费粮食的道理,早就有所预感于是提前调转了面向,否则这满桌的美味佳肴,恐怕就得要浪费在这儿了。
方恬微微皱眉,面露不解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是觉得我这是在骗你,我根本就是觊觎你家的钱所以才过来见你的?”
方恬说着,眼睛斜睥齐皓言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举止轻浮脸上还涂着胭脂水粉,身上的衣着服饰还是如此的昂贵而且高档,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纨绔子弟,而且还是喜欢流连在花丛之间的那种浪荡子,自己直接坦白的跟他说个明白总是会比演戏要好得多。
毕竟像是前世看过的某些狗血爱情剧里不爱白富美偏爱小野菜的情况真的很少见。
“不是不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齐皓言缓过气来,连连摆手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说话也太直白了,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方恬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总觉得哪里不对,方才那么保护户怎么突然失踪了?
齐皓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终于缓过气来,凝望向方恬的眼神很是奇怪,似笑非笑的,给人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方恬正要问他为何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便听见他颤声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真的是很有缘分!你知道吗,我也是被我娘亲逼迫过来见你的,要不是她威胁我,我也是宁死都不愿意来到这里的!”
如若是其他人听见这段话,恐怕要怀疑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以后心里窝火一阵子了,但是方恬不一样,听到齐皓言说他也是不想来见自己,但是是被母亲逼迫过来见面的时候,心中暗自吐槽说自家母亲跟张媒婆果然关系好,而且还对齐皓言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你为啥也不愿意来啊,是不是嫌弃我的家世?”
齐皓言表示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说着很是羞涩的笑了笑道:“其实我之所以不愿意过来见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家世身世不好,要知道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家世甚至还没有你好呢,但是我就是喜欢她,不不不,我是爱她!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不愿意顺从娘亲的话过来见你一面,我对她是真心的!”
这个乳臭未干的,深陷入爱情漩涡中的小男孩引起了方恬的注意,她觉得这是个十分有趣的人,于是话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