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开了港黑。
赤松流回到横滨,他站在织田作之助的墓碑前,静默了很久很久。
一切都已经结束,好像他从未遇到过那两个人,他的世界恢复了黑暗。
“你们的羁绊和故事里并未有我的痕迹,这真是太好了。”
赤松流抚摸着织田作之助的墓碑,竟轻轻笑了起来。
无赖派三人组,哪怕从文豪变成了异能力者,依旧有着深厚的羁绊。
果然这里并不是自己的生存之地,他终归是要离开的。
赤松流转身离开墓地,他再也没来过这里。
这个男人隐入了更深沉的黑暗之中,不管是涩泽龙彦化为龙坠落在横滨,还是白鲸沉入横滨海,每一次重大事件结束后,赤松流都露出了畅快而欢喜的笑容。
土地的魔力越发浓厚,也许用不了六十年,他就可以发动圣杯战争了。
终于有一天,费奥多尔找上赤松流,他说,要不要来一场盛大的狂欢?
赤松流问:“怎么说?”
费奥多尔说:“如果港黑的首领死了,港黑和横滨会不会彻底混乱起来?”
赤松流:“森先生身边有重力使守护,没那么容易得手。”
费奥多尔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们有可靠的普希金。”
赤松流:“那另一方呢?”
费奥多尔:“侦探社怎么样?”
赤松流:“就这么办。”
普希金的能力可以让两个人同时陷入危机之中,只有一方死亡才能解除吸收生命能量的异能图案。
有赤松流在其中搅浑水,最终死亡的人理所当然的是森鸥外。
接到这个消息后,彼时已经在侦探社入职的太宰治先是不可置信,随即狂怒。
他来到过去与朋友聚会的lupin酒吧,果然找到了很多年没见的赤松流。
太宰治持枪对着赤松流,冷声道:“你就这么想让横滨陷入混乱和疯狂之中吗?”
吧台边的赤松流放下蒸馏酒,他对枪口视而不见,只是用平淡而漠然的语气问:“你是谁?”
太宰治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神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正要开口,就听眼前的赤松流继续说:“记忆里似乎有你的画面,可是我想不起来我们说过什么了。”
赤松流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恼。
“抱歉,为了保持冷静,我死的次数有点多了。”
失去了锚点、大部分意识都沉浸在哈桑记忆里的人用好奇的语气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总觉得能等到过去的朋友。”
“我们,曾是朋友吗?”
太宰治:!
太宰治年轻时是个作天作地的人。
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周围的人带来了什么变化和后果。
自从脱离港黑,经过了洗白,加入了侦探社后,太宰治比年轻时行事手段要温和了不少,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本质发生了什么改变。
他只是漠然地按照织田作之助说的话,独自一人体味着世界的孤独和黑暗。
太宰治也曾想过他离开港黑后,过去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中原中也会很高兴吧,森鸥外更是恨不得开个party庆祝一下盯着他的人滚蛋了,芥川龙之介?那个蠢蛋的想法不予考虑。
至于赤松流,太宰治曾以为那是个最冷静理智、绝不会受到影响的人。
可是太宰治万万没想到,受到影响最深、变化最大的人反而是赤松流。
或者说,赤松流和这个世界的交叉点太少太浅,轻轻一扯,还未形成的理智锚点就彻底断线了,他想要保持自我,只能不断依靠哈桑的分裂能力。
但身边多了一个时不时刺激他的费奥多尔,再加上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兰,赤松流对内对外都在做斗争,为了压制被污染的精神,他不得不经常洗掉记忆,状态自然越来越差。
赤松流如今最坚定的信念就只剩下了一个,凑齐圣杯战争的条件,唤醒圣杯和从者,开启圣杯战争,等待圣杯降临。
平时在港黑出任务,赤松流大多是倚靠哈桑的分裂幻象来保持理智和冷静,可一旦有了独处的思考时间,哈桑还是尽可能将身体主导交还给赤松流。
哈桑希望赤松流自身能压制恶念,如果御主的精神状态彻底崩溃,从者也会跟着完蛋的。
只不过这是个漫长的过程,还容易受到外部刺激,如今太宰治在lupin酒吧见到的赤松流虽然是本人,但其实记忆已经破碎的很厉害了。
赤松流觉得太宰治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哪怕哈桑提醒他和太宰治曾在这里喝过酒,但记录在哈桑那边的画面就只是画面而已,赤松流看过后没有产生丝毫的感情和眷恋。
太宰治看着明明曾是挚友,如今却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说出了一句糟糕透顶的话。
他说:“你不是赤松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