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信了吗?
诸鹤无法控制的心动了:“……那你们寺庙里还缺我这种和尚吗?”
相锦低头看着诸鹤。
正要说话,糖葫芦铺的老板终于将店内今日的食材打包完毕,整整六只食盒装的极满,老板店内殿外跑了三四趟才全部拿了出来。
糖葫芦铺老板擦了把额头的汗,好心的开口问了一句:“高僧啊,这六个食盒分量可不轻,您看看,您若是拿不动,我去旁边给您雇个人……”
相锦抬起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六只食盒拎在了手里。
老板:“……”
诸鹤:“……”
原来现在去出家的要求都……这么高了吗?
诸鹤向来便被养得娇贵无比,无论是混迹野外还是流窜动物园都驻扎在食物链顶端,而穿来这里之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别提拎食盒,就连只鸡都没提过。
两人一路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出了小吃街,又往外去寻僻静的荫蔽处。
走了好大一截之后,诸鹤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算了算了,我怕是不够资格去当和尚了。你等等……食盒里的糖葫芦我能先吃一根吗?”
相锦便停了下来,俯身取开摆在最上面的食盒。
糖葫芦铺老板在食盒内加了冰块,温度正好。
诸鹤随意找了块平滑的石头,毫不客气的将相锦长长的白色袈裟拽过来垫屁股,美滋滋的吃了两块山楂之后,爽歪歪的叹了口气:“唉……我恐怕是不够资格当你们和尚了,你们庙里还缺扫地的吗?每个月给我和你兜里一样的钱就行。”
纯白色的袈裟很快就被诸鹤毫不留情的坐出了褶皱,又在青草丛中染上了淡绿色的草汁。
相锦却并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模样,而是仔细的将手中的食盒盖子重新盖好,弯腰坐在了诸鹤身旁。
山楂上的亮亮的冰糖很快便沾在了诸鹤的唇角。
相锦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在上面停了又停,轻声问道:“好吃吗?”
“还行吧。”
诸鹤飞速的啃完了第二根糖葫芦,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
他将糖葫芦的竹签塞给相锦,并且报复性的用相锦的白色袈裟擦了擦手上的糖,这才开口:“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相锦手中的糖葫芦签子被啃得干干净净,连一颗山楂都没剩下来。
他却并没伸手将那竹签扔掉,而是敛下眉目,耐心道:“不需要认。”
诸鹤:“?”
虽说诸鹤自己也明白现在这副模样就是摄政王年少时期的翻版,但二十多岁的青年与十三四岁的少年多多少少也有不同。
更何况他与相锦见面次数并不算多。
诸鹤切了一声,随手从河边的蒿草堆里拽了根芦苇叼在嘴里,又揪了根在手心里编小蚂蚱。
编了一会儿,便听到身旁的人柔声开口。
“你好奇我为何能一眼便认出你来,还好奇为何我有万两黄金,是么?”
诸鹤嘴角边的芦苇翘了翘,不太高兴的瞧了相锦一眼,十分柠檬的道:“我不好奇,反正和尚们都神秘兮兮的,你也不会告诉我。”
相锦便笑了。
他的笑和晏榕的笑极不相同,晏榕似乎天生唇边就带三分笑意,真正笑起来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而相锦的眼中几乎常常是寂静的,唯独带着笑意时,便显得整个人陡然添了三分活气。
就像是仙人堕凡尘似的。
诸鹤对仙界有阴影,因此也不大喜欢这种仙气飘飘的人。
他不太爽快的叼着芦苇,继续编自己的蚂蚱。
“阿鹤,不是出家人有钱。”
相锦目光沉沉的向诸鹤看过来,轻声道,“是仙君有钱。”
诸鹤一愣,猛地抬起头来。
大概是听到的话让他过于震惊,诸鹤怔了半晌,连嘴里叼着的芦苇草都吓掉了。
而相锦却似乎没有任何慌乱,更没有在人间界透露出自己身份的沉重和不安。
他的视线定在诸鹤身上,看了许久,才勾了一下唇角:“我拥万亩金山,有无数灵兽作伴,独居于穹顶神宫之中。”
相锦柔声道,“阿鹤,你记得我么?”
诸鹤:“……”
诸鹤连手中编了一半的蚂蚱都给吓飞了。
自从被众仙家赶下登仙台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再未听到过关于登仙之事,更未曾再见过任何仙君。
后来想想,其实登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仅要受天界帝君的管束,还要每天按时上下班,和同事们友好和平共处。
然而仙界许多未来的同事都是凡人渡劫成仙,妖兽登仙的少之又少,于是备受歧视。
并且最关键的是……天界的人还都喜欢男扮女装的骗人!
骗鹤鹤的心,伤鹤鹤的神,还打鹤鹤!
天界都不是好人!
诸鹤想起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