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诸鹤望去,眉眼间染着几分轻愁,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欲色。
他薄薄的唇张了张,轻声问道:“皇叔不肯说,或者……又是随意拿话敷衍于孤?”
诸鹤:“……”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诸鹤急急火火的想往檀山赶路,却被晏榕烦得不行,半天都没能出发。
他忍了又忍,压出最后一丝耐心,忽悠傻子似的道:“大大大……哪里都大了,身高都比皇叔高了,仗打得也好,阿榕真厉害。”
晏榕眉宇间的阴郁一闪而过,转眼便笑了起来:“既然孤都已经长大了,皇叔怎么还将孤当孩子哄?”
诸鹤:“……”
诸鹤的耐心本就十分有限,现在终于被耗了个一干二净。
他皱了下眉,烦躁起来:“这不满意那不满意,还想听什么话?”
晏榕将诸鹤的不耐和勉强全数收进眼底,温声道:“皇叔若急着前往檀山,孤今日也的确不能硬拦。只不过两年未见,孤想与皇叔说一句话。”
诸鹤:“?”
诸鹤纤细的五指扶在纯金的步辇上,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高高在上:“什么话?”
晏榕柔声道:“请皇叔容子央附耳。”
诸鹤:“……”
为了早了早走,诸鹤配合的向晏榕那边倾了倾身子。
滚烫的气息随之靠在了耳际。
晏榕背对着身后跪在地上泱泱官员,微微俯身,凑近了坐在黄金车辇上的那人身边。
下一秒。
诸鹤便觉得有些柔软温热的濡湿贴在了自己的侧脸。
只很浅的一下,像是不慎碰到,又像是忍无可忍,只能饮鸩止渴。
随之。
不复少年那般清朗的声音沉沉自耳畔传了过来。
“皇叔叔说得对,阿榕的确长大了。比两年前那夜……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