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恰是关于楼兰皇族的血脉传承之迷。”
他微微停了片刻,缓缓道,“书中说,即将继承国主之位的皇子才能被称作……喀颜尔。”
晏榕向站在摄政王府门口的人看了过去。
那人的神色几不可见的一变,随即扬了扬嘴角:“奴家不懂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孤在说,若是皇叔看到那本书……以皇叔的性格,绝不会将你留在身边。”
晏榕言语得当,一派谦谦君子之貌。
他转身向马车走去,声音仿佛从夜风中传来,“劳烦姑娘转告皇叔,孤每月会写家书回来,盼皇叔回信。”
*
翌日清晨,天气大好。
整装待发的军马齐齐在燕都郊外分列排开,谨整有序的“苍鹰”和诸鹤调遣的御林军各自列阵,足足站了一片分外广阔的土地。
大抵听闻是太子亲征,不仅燕都的百姓们大清早便爬了起来又送花又送吃食的相送,就连隔壁郡县的百姓们都趁夜赶了过来。
送行的人群从城门口一路挤到城外,唯独秩序倒还算的上井然。
众人都清楚,以摄政王近来的表现,大半不会亲自来送晏榕前往南疆。
摄政王一旦不来,朝中的大臣们便像是活起来的游鱼,纷纷也起了个大早,赶在日出前到达了城门口。
得益于摄政王好逸恶劳,独断专权的恶霸行为,几乎所有大臣们都巴不得晏榕能快些登基。
因此趁此摄政王难得不在的送行时间,每个能说得上话的大臣都要拉着晏榕体己几句,无非是翻来覆去在外保重培养势力,来日方长等话。
一番囫囵话结束,日头已经升了起来。
行军也讲究个吉时,吉时一到,必须出发。
晏榕一身戎装,翻身上马,走了几步,又回了回头。
入目之景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眼含殷切的大历百姓,目光期许各自谋划的朝中大臣,再向远望……城墙之上空无一人。
沈慕之骑马跟在晏榕身后,开口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晏榕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没什么。”
来了这么多人。
他却最终还是没等到最想见的那一个。